> 拓跋骞从书房出来,正要回房,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丝香味。
清清淡淡,似有若无……只是那香味,甚是熟悉。
是兰香?
男人剑眉一拧,提步踏雪循香而去。
府中转了很大一圈,他发现走到柴房附近香味最甚,犹疑地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走过去一把推开了柴房门。
那幽幽的兰香愈发浓烈,迎面扑来,让他忍不住驻足,深深地吸了一口。
瑟缩在角落里的司空绾高烧不退,已然烧得糊涂,喃喃地说着胡话,“阿骞,阿骞……别走……”
拓跋骞幽深的眸子骤然一凛,大步走过去,抱起了浑身哆嗦的女人,“你说什么?”
她唤阿骞?
这个称呼,除了母亲,只有杜鹃这么唤他!
感受到她身上那滚烫的温度,男人剑眉一挑,抱着她快速走了出去。
司空绾翌日清晨醒了过来,还未完全睁开眼,一道急切熟悉的声音传来,“司空绾,本将军问你,你发烧时身上怎会散发出兰香?”
他记得清楚,杜鹃曾告诉过他,她每次重病身上都会发出兰香,味道越浓病越重。
但是,他自是从来没有见过杜鹃病过。
司空绾撑着身子坐起来,在看到坐在榻边的男人时,眸中不由闪动起泪光,“将军,绾儿……绾儿就是杜鹃。当初,绾儿贪玩和杜鹃换了身份,顶着杜鹃的脸和身份出去玩,才相识了将军……”
拓跋骞凝眸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英挺的眉宇间生出了一丝犹疑,“那你可知道,杜鹃曾赠予本将军的定情信物是什么?”
司空绾点头,“是一枚香囊。”
拓跋骞起身,“好!只要你能做出和那枚一模一样的香囊出来,本将军就信你!”
“这……”司空绾柳眉轻蹙,“绾儿做不出来!”
她根本不会女工,那香囊也是杜鹃本人做的……她如何能做得出来?
脸色刚刚缓和一点的拓跋骞,闻言俊脸瞬间阴沉下来,眯着眸子冷冷地看向她,“那你还敢说你是本将军的杜鹃!”
言落,男人怒从中来,上前一把攥住司空绾的胳膊,“你这个满口谎言的荡妇!”
他的手下,刚好是她割肉受伤的部位,瞬间疼得她“啊”一声痛呼,用力收回了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了受伤的部位。
男人深眸一凛,“手臂上什么东西?”
方才他的手攥着她胳膊的时候,明显感觉那里有硬邦邦的东西!
“没,没什么……”司空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袖子攥紧。
不能让他看到,否则叶清歌会杀了她母亲……
拓跋骞凤眸一眯,上前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本将军偏要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