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用屠刀去融合!用屠刀融合的结果也只能有一个,不是你被我融合,就是我被你融合,舍此再无别的可能。
既然是你死我活的冲突,那还讲什么文明,说什么仁慈?天底下有哪个傻瓜会眼巴巴地等着被别人砍掉脑瓜,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女人,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了别人的姓,成为别人的儿子?
“突突……刺!”
“杀!”
“突突……刺!”
“杀!”
“突突……刺!”
“杀!”
保安队长的腰刀举起,劈落,再举起,再劈落,突刺的牛仔换了一批又一批,被刺杀的建奴俘虏也换了一拨又一拨,两千余名建奴俘虏全部被刺杀之后,大凌河水已经被建奴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西边的斜阳映在暗红色的河面上,残红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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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王朴行帐。
瞿式耜、黄得功、施琅、张颜鳞、李昂鱼贯而入,正伏案沉思的王朴听到脚步声之后抬起头来,淡然道:“你们都来了?”
“见过王爷。”
众人齐齐施礼。
王朴摆了摆手,淡然道:“罢了,都坐吧。”
“谢王爷。”
众人谢过王朴,依次入座。
王朴略一凝思,说道:“各位,辽东之战已经结束了,这一战的顺利超乎想象,本王也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这么彻底地消灭建奴剩余的军事力量。”
“是啊,的确是没想到。”
“真没想到现在的建奴已经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依我看,不是建奴不堪一击,而是我们大明比以前强大太多了。”
瞿式耜及黄得功诸将纷纷附和,王朴微微抬手阻止众人议论,接着说道:“虽然盛京还没有攻克,辽东也没有光复,建奴的事也没有彻底解决,但这是早晚的事,就凭剩下的十几万建奴老幼妇孺,不可能再翻起什么风浪了。”
众人又连连点头称是。
王朴的目光转向瞿式耜,说道:“瞿部堂。”
瞿式耜急起身应道:“下官在。”
王朴道:“建奴的主力骑兵已经在松山之战覆灭殆尽,留在盛京的都是些老幼妇孺,因此,中央军的两个步兵营就不去盛京了,本王想尽快赶去山西与柳参谋长的主力军团汇合,辽东和建奴就交给你了。”
瞿式耜道:“王爷尽管放心,下官绝不辱命。”
王朴道:“本王别的指令没有,但有一条,但凡是建奴,无论男女老幼一律不准放过!”
瞿式耜肃然道:“王爷放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下官还是知道的。”
王朴又向黄得功道:“黄总兵。”
黄得功急起身应道:“卑职在。”
王朴道:“本王当年奇袭盛京的时候,曾经从城内抄出了大批珍奇古玩,这些宝物可都是建奴从关内抢走的,因为太重无法带走,就全部沉进了东门外的浑河之中,这次你就去把这些珍奇古玩打捞上来吧,运到南京卖了其价值何止千万?”
黄得功为难道:“王爷,沉入浑河的宝物价值千万,此事关系太过重大,卑职……”
黄得功觉得这事自己应该避嫌,这批宝物价值千万可见数目巨大,万一沉入河中时间长了有了破损和毁坏,哪怕只是一丁点也可能是几百万两银子的损失,到时候对不上账,黄得功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赔偿。
“你呀……”王朴笑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本王信不过别人还能信不过你吗?此事你尽管放心去办,这批宝物沉入浑河也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有些破损、毁坏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之你尽力去办就是了。”
黄得功道:“是。”
“还有你们。”王朴的目光最后转向张颜鳞和李昂,说道,“知道这次为什么要你们带着新兵蛋子出来吗?”
“知道。”张颜鳞道,“练兵呗。”
王朴道:“那你知道怎么个练兵法吗?就这样跑一趟辽东,把中央军的两个步兵营运到大凌河口登陆,然后就完了?”
张颜鳞挠头道:“这个……”
王朴向施琅道:“施琅,还是你跟他们说吧。”
施琅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寒意,沉声道:“王爷的意思是假扮海盗去洗劫倭人,在实战中练兵!”
“啥,假扮海盗?”
“洗劫倭人?”
张颜鳞、李昂面面相觑,心忖堂堂大明中央军去当强盗怕是有失身份吧?
王朴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有些丢人?”
张颜鳞挠头道:“王爷,我们好歹也是大明中央军,怎么可以当强盗呢?”
“不想当强盗也行。”王朴冷然道,“本王不问过程只问结果,只要你们能在半年之内把手下的新兵蛋子训练成海上的蛟龙就行,至于你们究竟采用了什么训练方法,本王一概不予过问,但有一条,中央军的军规你们可要记牢了,如果敢祸害大明百姓,哼哼!”
施琅、张颜鳞和李昂赶紧挺直了胸膛,朗声道:“卑职明白。”
“那就这样。”王朴挥了挥手,淡然道,“各自分头行事吧。”
瞿式耜向王朴抱拳一揖,黄得功四将却向王朴敬了记军礼,依次出帐而去。
目送众人离去,王朴又道:“吕六!”
吕六应声进了行帐,说道:“王爷?”
王朴道:“通知李成栋,即刻拔营向山西进发。”
“是。”
吕六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片刻之后,大凌河畔的明军大营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北部牛仔们开始在水师的协助下渡过大凌河东进,中央军的两个步兵营却兜头向西进军,还有中央军的水师也兵分两路,黄得功的水师留下来协助瞿式耜的北直保安队渡河,施琅、张颜鳞和李昂的三个水师营却扯起风帆直下东海,杀奔东瀛四岛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