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白愫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就是做来玩玩。”
“这么说起来,你并没有参与制作?”
“是!”白愫脱口而出。
纪潇潇走到她面前,忽然抓住她的手:“既然你没有参与制作,这手上的伤想必不是蝎子蛰伤的吧?”
“你放开我!”白愫挣扎。
林捕快早就上前扯掉了她手指包裹的白布。
伤口溃烂流脓,有黑色的血冒出。
“我夜宿白府,白家大姑娘伤了手指,当夜听说厨房的拔火杖不见了两三回,心中便有些疑惑。”“之后我见到二姑娘的尸体,正是蝎毒所致,可普通的蝎子毒,若是及时处理,鲜少有性命之忧,像白珠儿身上这么强烈毒性的,必须是提纯过的蝎子毒才能达到的效果。
”
“可你们为了显示她只是意外身亡,必然就要找新鲜的蝎子放到她身上,所以白愫,你只能亲自动手了。”
纪潇潇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愫,娓娓道来:“那天白云楼上,白愫,你在吧?”
白愫抬头看着她,这女人的目光太镇定,镇定到她没来由有些心慌。
“不,我不在……”
“是,你不在,可施公子在,对不对?”纪潇潇忽然转头看向施广平。
施广平愣了一下:“这……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说这话的却是白愫,“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施广平莫名其妙,平素温柔贤良的妻子,怎么变成如今这般狰狞?可白愫说完这句就不说了,纪潇潇笑一笑:“白云楼的伙计很忙,可白云楼对面裁缝铺的掌柜的却闲得很,珠儿姑娘进去吃饭的时候,正好是他闲着无聊,端着午饭碗,蹲
在门口数白云楼客人的时间,知县大人已经问过裁缝铺的掌柜了。”
白愫脸色一白。
“招了吧,那日你为什么刻意隐瞒进了白云楼?”
“隐瞒的又何止我一人?”白愫恨恨地看着施广平,“我是跟着我相公进去的。”
施广平一愣:“为何跟着我?”“那就要问你做了什么了!”白愫越发气愤难当,“自我嫁给你之后,知道我是高嫁了,平素你纳多少个妾侍进门我都要假装贤良大度,你出去喝多少花酒,我都要假装不知
,可为什么,你竟连我的妹妹都放过?”
施广平越发听不懂了:“我平素确实体恤那些女子,也缺乏定力,可我与你妹妹……这从何说起?”
“我明明看到,她在园子里冲着你笑,还送了你手帕。”
施广平想了想:“是她的茶水翻了,脏了我的衣衫,所以才用帕子给我擦。”
“可那帕子你小心珍藏在书房,我去整理的时候翻出来了。”
“书房?”施广平想了想,“我分明还给她了。”“那你们经常在白云楼相会总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