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大概也是听了仵作对纪潇潇的各种描述,加上之前林捕头的事,很痛快地借出了宗卷。
“纪姑娘,你就告诉他们这件事就是个意外,我们便可以领着妹妹回家了,何必如此节外生枝?”白愫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劝说。
纪潇潇微微皱一下眉头:“就算说是意外,也该有证据,我是个大夫,终究是要望闻问切之后才能下结论的。”
“可你之前并不是这般说的,我以为,我们白家留你住宿一晚,你至少应该感恩图报……”
“愫愫!”白愫的话一出口,就被楚苹喝止了,“纪姑娘是你爹爹的贵客,不可如此无礼!”
哟,总算有个明白人。
纪潇潇心中冷笑一声,就算知恩图报,也不是报你白愫的恩,怎么也得报白林江的恩情。“我觉得我大概心里有个大致的想法了,待我晚上细细看过宗卷,到了明日,我想应该也就差不多可以知道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了。”纪潇潇笑一笑,目光不经意地从白愫
和楚苹母子身上扫过。
楚苹愣一下:“纪姑娘真的有头绪了吗?”
“我要去知县大人商议一下,明日应该就能结果了。”纪潇潇又看了一眼楚苹和白愫,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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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纪潇潇他们就宿在了县衙给他们准备的客栈里。
用纪潇潇那个时代的话来讲,应该就算是县政府的招待所。
条件一般,房间也没几个,所以纪潇潇他们三人同意被分配一间有两张床的大房间。
小玉和她一张床,沐君寒自己一张床。
至于白家众人,也说考虑到房源紧张的问题,分成了男一间,女一间。
楚苹母女一间房,白林江,施广平和白韶一间房。
一切分配妥当,各人都回房休息。
夜深的时候,某间房内传来对话——
“娘,要是那姓纪的明日真找出真凶可怎么办?”
“我看她怕是故弄玄虚。”
“可她一眼就能看出蝎子毒。”
“也许是蒙的,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
“她可是给林捕头缝合过伤口的,不像是蒙的……”
“那你说怎么办?”
“娘,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也有些道理……”
“那蝎子毒,我还有些一些。”
“你不是说用完了吗?”
“我想着,留一点将来傍身也好,你也知道,我家官人最近刚纳了两房妾侍,万一她们生下一儿半女,于我来说,岂不是天大的祸事?”
“可若是查找证据,你那瓶东西可就成了罪证了。”
“放心,娘,我在进县衙之前,让媚儿收着了,她没有跟我进县衙,只让她晚上给我送过来。”
媚儿是白愫身边的丫鬟。
“这会儿该送过来了吧?”楚苹看着女儿问。
白愫点点头:“我那套银针她也拿来了,到时候我们趁他们熟睡,沾了蝎子毒,扎进那女人的死穴中,明日便可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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