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旁边的孟学士哈哈大笑了起來,说:“张武,五社一统是你说的,大总管可沒说过要五社一统哇,我看你还是坐下來,好好听大总管说吧。”
李国超说:“对对对,坐下來,有话好好说嘛。”
李月山则冷笑道:“要是跳两下脚,就能解决问題,何劳大总管亲跑一趟啊。”
张武一腔怒气憋在肚皮里,盘腿坐下了,梗着脖子再不看杨昊一眼。
孟学士捧着酒杯说道:“大总管一路幸苦,孟某谨以杯中酒为祝。”
一饮而尽,说:“不管有沒有五社,大总管也不能否认,刺马营今天并非铁板一块,各家各自为政的事实,如今会昌皇帝坐天下,除了阉党,平了边患,排斥了牛党,我刺马营创立之初要灭的四害,如今已去其三,剩下的藩镇,其实不足惧,只要君臣一心,上下一意,平灭诸藩,是早晚的事,因此大总管提议五家合一,我等亦是赞成的嘛。”
张武闻这话,恨声站起,目瞪出血,见众人皆无附和,便甩袖离席。
李国昌道:“长者尚在座,你去哪。”
张武闷声答道:“我去出恭,去拉屎。”
李国超举杯道:“大总管,后生教导无方,老夫惭愧。”
杨昊道:“看他也是性情中人,他说五家为何要合为一统,因为天无二日,家有千口主事者一,诸位既能体察圣上的用心,本座也不多说,本座为西北边帅时,每逢大战后,常为诸将的座次操心,有功不赏,有过不罚,不成个体统,赏罚有误,座位摆的不能顺乎民意,乃取乱之源,五家一统不可逆,合为一家后的座次如何排,才是值得费点心里研究的嘛。”
孟学士接口道:“话既然说开了,就不必这么字斟句酌了吧,除阉,定边,斥朋党,三桩大功劳,固然你宝历出力不少,我们大和也沒闲着吧,五家一统后,可不能好处都让你一家得了吧。”
李月山道:“老孟说的还不爽快,直说了吧,你们打算分几个佩剑名额,分几个横刀名额,分几个内主事,分几个外主事给我们。”
杨昊道:“五家一统,额定佩剑三十六员,天地人神四常设,各两员,共八人,分左右,无正副;四常设,每家两员,其余,大和三成,宝历五成,其余两家合计二成,横刀三百八十员,大和两成,宝历五成,其余两家合计三成,执戟士一千零九十六名,宝历、大和各三成,其余另加各两成。”
李国超沉吟道:“佩剑三十六员,有宽裕,横刀人数也足够了,只是为何执戟人数这么少,够吗。”
杨昊道:“执戟赏赐太滥了,必须整顿。”
李月山道:“整顿,谁來整顿,大总管您吗,还有,四位大总管你怎么安置。”
杨昊道:“五家合一后,设政务堂,监察堂和隐宗三系:政务堂设左右判事,左为尊,主持政务,管现有之六曹,右为副,佐理政务,兼管刑曹;监察堂设判事一人,掌监察,独立成一系统,隐宗,设判事一人,为储贰,隐伏以备不测,此四大判事,独立行政,一年三次碰头会,元旦,端午,中秋,由政务堂判事召集,在监察堂判事厅聚会,议决大事。”
孟学士道:“你说隐宗是储贰,是为政务堂判事储贰还是监察堂储贰呢。”
杨昊道:“为刺马营储贰,各堂判事有缺,由佩剑中选拔,由四位判事和八位常设集会选举,凡佩剑以上都有资格递补,为防止判事专权,无面会定每两年召开一次,四品以上皆须与会,时在中秋,由政务堂负责警卫、庶务,若有两名判事、五名常设,十八名佩剑或两百名横刀联名提议召开,可不受两年之限。”
李国超嘿嘿笑道:“你们既然已经定好了,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但不知,大总管将來要出任何职啊。”
杨昊道:“待五家选出常设后,立即在长安集会,选定其余的佩剑、四品以上横刀,明年秋季在长安召开无面会,正式选举四大判事,兄弟能担任何职,不是我说了算的。”
李国超道:“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摩纱和昊天商社怎么处置,我听说他们跟密社瓜葛不清啊。”
杨昊笑道:“这些事留给政务堂大判事去定夺吧。”
孟学士举杯祝道:“相信以大总管的人品才华定能出掌首任政务堂大判事。”
以大和社现有实力而论,能得到如此比例的名额,实在有些出乎众人之外,在名额上一时也争不出各名堂,但同样的名额,品级、职务不同,势力自然也不同,为了谁做人曹主事,谁做兵曹判官,大和社和杨昊的讨价还价还在继续。
这些在杨昊看來只是细枝末节,只要你赞同五社一统,其他的都好说。
杨昊让汪春和张莺莺代自己与李国超、李月山、孟学士三人谈判,自己带着吕芮游山玩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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