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昊道:“依先生之见呢。”
张伯中道:“不如让情报室先做点手脚,引他们先动手。”
杨昊一摆手:“不必了,胜利者是不需要理由的,失败者,有一万条理由也沒有用,集中全力攻下振武军再说。”
于冲冲被任命为第一旅主将,统率虎营、破虏营、锋矢营和骨朵丽的威远营,集结在中受降城,由正面攻入振武军,乌赤赞为第二旅主将,统率豹营、金风营和王群的铁铛营,由水师营掩护沿河东进,吸引振武军主力,杨昊率烈火营、飞虎营、骁骑营、威远营,渡河南下,迂回至胜州、河滨一线,
作战命令只限于冲冲、乌赤赞等各旅主官知道,各营统军亦不知情,为了迷惑刘沔派驻在丰州的奸细,丰州各界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欢送大军南下河东助剿马匪,
……
丰州的动静不仅传入刘沔的耳朵里,也传到了马跃的耳朵里,他一直密切注视着各方动向,更关注杨昊的动作,让自己当诱饵引董八成出战,这是李续舟强压自己的结果,马跃心里并不服气,
“老子兵强马壮时好歹也是一方霸主……”
马跃一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來:“你李续舟算个什么东西,一介穷酸,也敢在老子面前吆三喝四,想当初……”
马跃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念叨:“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大哥,哦,不,大将军,丰州來人了。”
马跃的结拜弟兄的马卡边往里走,边嚷嚷道,马卡人又高又瘦,长着一部大胡子,
“叫大人,叫大人。”
马跃气咻咻地纠正道,他做过最大的官是天德军前军将军,天德军虽由道降为了军,但他这个前军将军却还做的有滋有味,为了体现自己的威严,马跃要求自己那帮马匪出身的弟兄改口叫自己为“将军”,众兄弟口甜,在将军的前面又加了个“大”字,“大将军”三个字叫的马跃飘飘然好不快活,
可惜好景不长,胜州一战,自己败于振武军大将别思过,不得已只能接受刘沔赠予的胜州团练使头衔,各地团练使多由文官担当,马跃便要求部属们不准再喊自己为将军,改叫大人,大人是文人,文人多文气,文气才听话,听话才能让人放心,别人放心自己才能活下去,这是马跃对“大人”、“将军”两个称谓不同之处的理解,
“嗨,还管那些,大哥,丰州这次來人是帮咱翻身的。”
“哦,來者何人。”马跃一骨碌跳了起來,
“咱们的老朋友,熊林岱。”
熊林岱跟马跃、马卡确实很熟,但要说是朋友不免显得有些勉强,当日天德军前军统军王冕溺水而亡,马跃暂代统军之职,他派马卡坐镇水师,熊林岱因不满马跃的所作所为,便发动兵变,将水师太上皇马卡五花大绑着丢在河滩上,又将天德水师撤回五柳湾,受此重创后马跃遂一蹶不振,
见面寒暄之后,马跃问道:“熊将军此來有何指教。”
熊林岱道:“指教不敢当,刘沔欲图丰州,杨将军忍无可忍只得奋起抗击,请马将军出兵相助,事成之后,杨将军愿将胜州赠予将军歇马。”
马卡闻言而喜,马跃却把脸色一变,喝道:“來人,将熊林岱拖出去斩了。”
铁甲武士一拥而上捉住熊林岱,马卡慌了手脚,忙劝道:“大哥这是为何,熊将军一片诚心而來,岂可坏人性命。”
马跃冷笑道:“小小伎俩岂能瞒得过的我,杨使君和刘使帅已议好南下攻取河东之策,并要我出兵为前锋,军国大事岂是说变就变了,他这么做岂非來诈我。”
武士拖着熊林岱便走,熊林岱哈哈大笑道:“若疑心我诈你,便将我斩了,死了我熊林岱只怕大将军一辈子都要被人压着抬不起头。”
“且慢。”
马跃喝住了武士,一挥手将侍从、武士全部赶了出去,却问熊林岱:“杨使君为何要突然翻脸对付刘沔。”
熊林岱冷笑道:“将军心知肚明,何必问我,刘沔在岚谷设下圈套,诱杨大人上当,他在背后使刀子取丰州,换成是你,你不翻脸吗。”
马跃叹道:“刘沔此举,却是让人不齿,只是……”
熊林岱打断他的话头,沉声说道:“大将军若不想一辈子被他压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请将军早下决断。”
马跃暗自一声苦笑,要自己不瞻前顾后谈何容易,胜州兵败后,刘沔将自己的独子马明璐劫持到东受降城,名为入学堂修学,实则便是扣为人质,人到中年,就这一根独苗,这个决心岂是好下的,因此思忖良久,仍旧不能决断,
熊林岱微微一笑,掏出一封书信道:“差点忘了告诉大将军,几日前丰州有商队到东受降城,偶遇令郎,令郎说东受降城并无明师,于是就随商队到了丰安,现已入丰州武备学堂就读,这是他给您的书信。”
马跃震惊万分,忙将书信接过去,望着封面上稚嫩的字迹,一时眼圈发红,
马卡拔刀抵住熊林岱吼道:“你们好卑鄙。”
马跃推开马卡的刀,收了信,郑重说道:“请转告杨将军,马跃愿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