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个小数目,小妹妹,要不要哥哥下去帮你拿呀。”张莺莺笑道:“那最好不过了,不过王府侍卫的鼻子个个都很尖,万一闻出了你身上的鬼气把你逮起來,我可救不了你。”年轻人顿时闭口不言了,
张莺莺下车的时候,却见一个少年带着一名侍从正向王府大门走去,张莺莺看着眼熟,仔细一瞧,惊喜万分,挥手招呼道:“穆兄,你怎么來了。”來人正是新任天德军驻上都进奏院承应郎穆兰青,
“小妹,真是太巧了,我正要去见你呢。”
张莺莺粉嫩嫩的面颊上绽出一朵花,神态突然变的忸怩起來,
驾车的年轻人咳嗽了一声,朝这边望了望,张莺莺沒好气地说道:“催什么催,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的。”
年轻人指了指天说道:“大小姐,天快黑了,开始宵禁,谁也走不了。”
张莺莺瞪了他一眼,挽着穆兰青的手进了王府大门,穆兰青边走边问:“这个人一身江湖气,小妹,出了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张莺莺摇摇头笑道:“沒事,我一个朋友欠了鬼帮的一笔账,我说了帮她还,可恨这厮总是唠叨个不停。”
穆兰青听到“鬼帮”两个字,脸色微微一变,却说道:“长安鬼帮里倒是有我几个朋友,若要帮忙只管支应一声。”
张莺莺想了想,道:“不必了,也就是三四百两银子的事,犯不着让穆兄你去伤朋友的面子。”穆兰青笑了笑沒有答话,张莺莺取了一根金条和一些碎银子,用块绸帕包起來,问穆兰青:“你是一起去,还是坐这等我回來。”
穆兰青笑道:“还是跟你去吧,不然汪总管回來,还当是我偷拿了他的银子呢。”张莺莺拿眼瞪了他一眼,抿嘴而笑,來到永嘉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來,穆兰青坐在车里沒有动身,张莺莺将绸包扔给络腮胡子道:“三百八十九两五钱,你点好了。”
络腮胡子将金条放在手里掂了掂,将绸包里剩下的碎银子又丢了回來,道:“我们要官铸整银,不要这种碎银子。”
官铸整银成色有保障,这种碎银子成色不好,价值不高,张莺莺倒是沒想到这一层,又误会是络腮胡子故意要挤兑自己,急的直落泪,
穆兰青咳嗽一声,从车上跳了下來,手里托着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加上这个可以了吗。”
络腮胡子接过银锭,瞄了眼穆兰青,向后挥了挥手,两名少年把伍兹美带了出來,交割完毕,穆兰青驾车送二人回府,此刻已经酉时末,长安城已经开始了宵禁,不过仗着马车前面的两盏宫灯,倒也一路畅行无阻,到了王府西侧汪春小院的门前,穆兰青放下二人正要跟侍从李海驾车离去,猛然间,街边的槐树后窜出來两个刺客來,挥刀望定张莺莺和伍兹美便刺,
二人都不会武功,惊吓之下,竟是连声也发布出來,穆兰青抄起马鞭挺身而出,但刺客只一刀便削断了他的马鞭,抬脚将穆兰青踢了个跟头,李海一声怒吼,抬脚踢飞了刺客手中的刀,又是一个连环扫堂腿将其放倒在地,
另一个刺客武功明显高出一筹,交手只一合便砍伤了李海的右腿,抬脚踢他翻了个跟头,李海肋骨断裂,剧痛之下无法站立,刺客提刀直奔张莺莺而來,穆兰青捡起地上的横刀,护在张莺莺身边,低声说道:“快回府去。”张莺莺早吓得六神无主,摸出钥匙手忙脚乱地开锁,心里越急手越是不听使唤,费了半天力气,硬是找不到钥匙孔在何处,
穆兰青双手持刀,望定那刺客一声大吼,当头劈了下去,穆兰青并不会武功,这一招是他在武备学堂里学的花架子,忽悠外行还行,在行家眼里实在不值一晒,刺客嘴角微微一挑,轻蔑地哼了一声,他不闪不避,出刀刺向穆兰青的小腹,他已看出穆兰青并不会武功,自己完全可以一招毙命,在对攻中杀死对手,比从背后下刀要更有快感,
诡异的事情的发生了,自己这一刀刚刚递出,突然肋下一麻,半边身子突然失去了知觉,胜负突然倒转,自己手上的刀未能如期刺穿对手的小腹然后再搅上一搅,对手的刀却迎着脑门劈了下來,
“啊。”
一声惨叫之后,穆兰青的脸上溅满了血,他的手臂被震的发麻,锋利的长刀已经劈入对手的脑门中,尸体,热血和带血的刀……穆兰青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就在此时原先被李海打倒的那个刺客,突然拔出一把短匕首朝心口扎去,穆兰青本能地叫了声:“不要死……”李海飞身扑过去,一阵扭打后将刺客手中的匕首给夺了下來,这会儿穆兰青也缓过神來,二人齐心协力将刺客捆了起來,
恰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机弩响,一支弩箭破空而至,正中刺客的眉心,与此同时,数十名京兆逻卒蜂拥而至,将穆兰青、张莺莺等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