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林在听过赵勇的一番话后,心中也起了怀疑,于是将亲信李月叫到帐中,正交代他去查问究竟,帐外忽传來一阵嘈杂声,只见三十名士卒闯进中军大帐,列阵在帐前,乌晨露孤身一人走入中军帐,李月心慌,拔刀拦住他的去路,李昌林喝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乌晨露单膝跪地说道:“监军怀疑将军意图谋反,命我以保护为名,监视将军的一举一动。”
李昌林冷哼一声道:“既然让你监视,你从命便是,何必又來告诉我。”
乌晨露闻言流涕道:“卑职本是获罪该死之人,幸蒙将军不弃才有今日,如何能眼看将军有难而不置一词。”李昌林扶起乌晨露,叹道:“我一片忠心,竟遭奸人怀疑,若非你舍命报我,几乎被他害死,只是杨大人并无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又何忍离去。”
乌晨露道:“将军此言差异,若非上面有意,乌梅岂敢动此恶念,将军若不早做决断,只恐死无葬身之地。”
李月也劝道:“乌梅乃无耻小人,庄云清寿诞之日,他用纯金打造一只寿桃风险,才有今日,西征曲泽时,将军斩关夺地立有大功,庄云清身为主帅却屡屡失策,心中早已怨恨,将军虽是一片忠心,却难免为小人构陷,为今之计先离开这里,再做计较。”
李昌林叹息一声,遂与乌晨露、李月连夜开门向南遁逃,
乌梅得知李昌林潜逃,心中大恐,弃城向北而去,行前并未知会各哨,天明时分,各哨发现统军、监军俱已逃去无踪,一时大乱,赵勇趁势攻城,城中群龙无首,顿时溃败,赵勇追杀数十里,斩首百余人级,
乌梅一路狂奔回到小长安,杨昊得知孟博昌的死讯,心中震惊万分,只是心中还不是十分相信,正要派人去核实,却见李卫也匆匆忙忙赶了过來,
孟博昌死后,夏绥军各部推举连庸为帅,将绥州城团团围住,日夜攻打不息,绥州城高池深,夏绥军人数虽多,却无攻城利器,张伯中凭险据守,一时安然无恙,连庸遂传檄各处,要诸军星夜驰援绥州,为主帅报仇,张伯中知道绥州早晚必破,又不敢擅自舍弃,遂派李卫星夜赶至小长安向杨昊请示方略,
杨昊急令正赶往小长安的飞虎营转向奔袭夏州,骁骑营奔袭银州,调虎营攻宥州,调豹营驰援绥州,调破虏营、锋矢营南下屯驻小长安,又命李卫传令张伯中坚守待援,
张伯中看过杨昊的密令,默然不语,方立天问李卫:“大人可交代万一守不住城,武曹该怎么办。”
李卫摇摇头道:“这个大人却未曾说。”
方立天搓着手道:“此人知道的太多,若让他落在别人手里,日后必后患无穷。”
张伯中喝令李卫:“即刻将他带到我这來。”
……
绥州兵马使署,
浓妆艳抹的十三娘扭腰摆臀向后门走去,她的身后武曹男扮女装低着头紧跟,人未到,香先闻,守门的士卒一个个都瞪大了眼,谁都知道十三娘是新任兵马使武曹的女人,但谁也沒把她当做什么正经人來看,一个个都馋着嘴,苍蝇似地盯着她看,
十三娘毫不在乎这些,细腰肥臀,摆动的更欢,
伍长拦住她,笑嘻嘻地问:“夫人哪里去。”
十三娘白了他一眼:“我去哪,你管的着吗。”
伍长碰了个钉子,惹得众人一阵嬉笑,伍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公事公办地说道:“上峰有令,任何人沒有腰牌都不得外出,你还是回去吧。”
“我有大人的手令。”十三娘嫣然一笑,从抹胸里掏出了一张带着体香的便笺,交到了伍长的手里,伍长赶忙拿起手绢在鼻子下闻了闻,一时心都醉了,他原本也不认识字,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便将纸条还给十三娘,有些为难地说:“你沒有令牌,让我很作难呀。”说着话他就托起十三娘香软的小手,放在鼻子下贪婪地嗅了又嗅,
十三娘冷笑着问:“我的手香不香。”
众士卒一起起哄:“香,香,真香。”
伍长咄地一声驱散了众人,对十三娘说道:“罢了,既然有武大人的手令,我便做主破一次例。”十三娘嫣然一笑,芊芊玉指拂在伍长的脸上,用柔的发腻的声音说道:“将军的大恩大德,十三娘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伍长被她摸的浑身麻痒难忍,想捉她的手,却被十三娘轻巧地躲开了,想去搂她的腰,又被十三娘推开了,他心中正恼,忽见十三娘身后的武曹目光闪烁,形迹可疑,便喝道:“她是什么人,见了我,为何目光躲闪。”
十三娘脸色一变,忙拖住他的手,娇声说道:“她是我的粗使丫头,來替我搬行李的,你见了您这个大将军,心里害怕能不躲闪吗。”
十三娘说话的时候,身体紧紧贴着伍长,她柔软的胸部好几次碰到了伍长的手,
伍长贪婪地咽了口口水,冷声对武曹说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