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张弓射向王增、王鹤等人,王增拨开几支羽箭,朝后门逃去,走沒两步小腿上就中了一箭,跌倒在地,王鹤也中箭倒地,哀声向王峰求饶,王峰不理睬,便被众军乱刃砍杀,王增带的几个甲士也先后被杀,
王峰喝骂王增道:“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我。”王增咬牙冷笑道:“你害死叔父自立为主,人人得而诛之,只恨王鹤胆小坏了我的计策。”卫士闻言大怒,举刀便要砍,王峰道:“割了他的舌头,将他游街示众,告诉城中百姓反我便是这个下场。”王增骂道:“王峰你认贼作父,杀亲夺位你不得好死。”
骂完这句被几个士卒扯住头发,撬开了嘴,血糊糊地割下了半截舌头,
王赟、王弼兄弟按计策各带几十名家丁埋伏在祖宗祠堂外面的小巷中,只要王增发出信号便一起杀入宗祠,胁迫王鹤、王桑等族人拥立王增为天德军之主,不想左等不见信号,右等也不见信号发出,王赟心急正要去探看,却见众牙军押着半身是血的王增走了出來,
二人心知事败,也知凭手上这百十号人根本不是王峰的对手,便趁着四门未封闭,打马离开了中受降城,商议來商议去,只觉得无处可去,正在彷徨之际,却见牟那山方向來了一支人马,正是熊林岱统率的一支牙军,王奔当政后将熊林岱调入牙军,与王峰、王赟、王弼合称为“牙军四杰”,王奔被暗杀,王峰自任留守,熊林岱心中怀疑,便将所部屯驻在城西,控制了城西门和牟那山一带,同时暗中着手调查王奔的真实死因,
王峰得知后,心中含愤,但因根基未稳熊林岱手中又握有兵权,故而隐忍不发,孟明兵败后不久,关索便派亲信万端私下找到了熊林岱,向他出示了王奔谋害王奔的一条证据:一封王峰写给族老王桑的迷信,信中王峰要王桑帮忙约王奔至祖宗祠堂,并承诺事成后将择机推选他为王氏族长,信的日期就是王奔被害的前三天,据熊林岱自己的调查,这此后三天王桑四处奔走,约集了王氏族人在莲花寺集会,王奔被害的当天王峰也曾赶到莲花寺,且在半途上还撞死了此前被他陷害的天德军元老余万斤,
有了这份证据熊林岱判定王奔确实是被王峰谋杀,熊林岱深知凭一己之力还不是王峰的对手,他把希望寄托在王增等王氏子弟身上,万端却劝他联络孟明等天德军中实力派,伺机扳倒王峰为王奔报仇,同时他也转达了杨昊的对此事的态度:希望王峰下台,更希望两家能和好如初,如果王氏子弟或天德军中其他人愿意站出來反对王峰,他将提供一切必要的援助,包括提供军械粮饷,甚至直接出兵助战,待天德军内乱平息,丰州军撤回本州,绝不在天德军驻扎一兵一卒,
熊林岱暗中救出了朱箜的亲眷,同时又协助万端救出了孟明的妻子侯氏,同时他暗中跟王增取得了联系,将杨昊的话转告了王增,但王增对杨昊出兵助战心中颇有戒心,迟迟沒有正面答复,
王赟、王弼兄弟见熊林岱率所部牙军拦住了去路,心中大惊,王赟横起大斧,嚷道:“左右也是走不脱,干脆跟他拼了。”王弼劝道:“熊林岱是叔父的心腹,他未必就是來捉你我的,你且不要说话,只看我眼色,或许能躲过这一劫。”
二人同时下马,丢了兵器,自愿受缚,熊林岱慌忙下马扶起二人道:“我闻听城中又生变乱,故此在此等候二位公子。”王赟嚷道:“俺们跟王增商议想刺杀王峰,结果这场变乱,谁知计谋失败,王增被杀了,俺们俩逃了出來,在这撞见你以为你要擒拿俺们呢。”
熊林岱道:“二位公子如今作何打算。”
王赟道:“还能怎么办,大不了落草为寇。”
王弼道:“实不相瞒,我等想去丰州借兵,帮叔父报仇,不知将军可愿同往。”熊林岱笑道:“末将愿意追随二位将军,不过丰州路太远,要想借兵报仇,去五柳湾便可,如今朴恩俊将军和索额将军正在那里歇马。”
王赟不悦:“又是他们两个,俺前日败给他俩,怎好再见面。”又问王弼:“你不是跟他夸口说要给他一个交代吗,如今咱们狼狈至此,回去见他岂不被笑话。”
熊林岱笑道:“赟公子说的并非无理,然若朴恩俊大军已在五柳湾,破城只在旦夕,二位公子若此刻去了丰州,破城之后这个烂摊子谁來收拾,中受降城岂不是成了无娘的孩子沒人疼了,以末将愚见,二位还是委屈一下到五柳湾去,去了便算是借兵,二位是主,他是客,强客不压主嘛,若是任他自己破了城,他就变成了主人,届时再想要回城池,不免要费许多口舌。”
王弼笑道:“熊将军所言极是,天德军破败至此,我等还有委屈不委屈的,这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