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要做准备,摸透他们的虚实,不管他们有多狠多蛮,是人总有弱点,要尽快找个这个弱点。”
马赫尚道:“将军请放心,我一定找出办法让他们老老实实滚回草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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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寨南门外空地上,两匹骏马对面冲撞,四下里吼声如雷。对阵的双方,一面是河东军大将于冲冲,另一面则是蛮黑荼盐部贵族莽力蛤。两马错蹬之际,于冲冲忽然手抓马鞍,将身子吊悬在马身左侧,堪堪避过了莽力蛤的致命一刀,不及莽力蛤勒马再战。于冲冲右手在马鞍一按,竟站立在飞奔的马背上,取弓在手,只一箭便将莽力蛤射于马下。
河东军鼓声雷动,欢呼雀跃,蛮黑部贵族则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这已是于冲冲斩杀的第十二名蛮黑将领了。与前面的十一人不同,莽力蛤是死在“斗将”场上的,这是勇士的舞台,生死荣辱全凭手上功夫,公平又公正。
一天前蛮黑五部突袭黑羊谷,杀河东守将穆玉春,斩守卒三百人。其后金弥力突袭西寨得手,杀守将王良。蛮黑五部则连夜进军围住了北寨,北寨守将杨天华领军出战,激战一日不分胜负。入夜,蛮黑五部听从杨昊所派参谋监军休水连之计,火攻北寨趁乱劫营。杨天华仓促应战,被蛮黑大将骨朵丽斩杀。
刘德三闻听北寨陷落,急调河东悍将于冲冲出击。于冲冲故伎重演,火攻北寨趁乱夺营,又将蛮黑五部逐出营寨。蛮黑五部贵族羞愤异常,连日攻打营寨,皆被于冲冲击退。于冲冲性情谨慎,善于防守。他避不出战,蛮黑部无计可施。休水连献计,要蛮黑军士赤条条地站在北寨门前,手捧**高呼于冲冲的姓名,肆意侮辱。河东军士顿觉奇耻大辱,纷纷请战。
于冲冲不肯出战,只派人到蛮黑寨中下战书,约与蛮黑诸将阵前“对将”。所谓“对将”便是双方武将阵前比武,虽然不能决定胜败,但对于军心士气却有很大影响。蛮黑部不肯示弱,挑选骨朵丽等十五员猛将出战,河东军则由于冲冲领衔率十五人出战。
首战,于冲冲便射杀了蛮黑悍将莽力蛤,河东军顿时气势大涨,此后河东悍将蒙天保又胜蛮黑塔勒部驸马小密尔汗。为挽回颓势,第三阵骨朵丽亲自出战,与河东军大将赵合久对阵,骨朵丽使一柄四十八斤重的铁瓜,赵合久用双菱大锤,两人都是势大力猛的兵器,交战只十合,骨朵丽一铁瓜砸碎了赵合久的脑袋。
第四阵,双方派出两员小将,河东小将卫芳乃刘德三外甥,年十七;蛮黑部小将曼叻米勒是蛮黑曼叻部首领铎础莫之子,年十六,使一对状似镰刀的独门兵刃。交手十几合,卫芳气力不济,他心生一计,诈败回营,曼叻米勒紧追不舍,却被卫芳一个回马枪刺落马下。
曼叻部首领铎础莫爱子心切,再也不顾什么规矩,急率三名家将前去报仇。被蒙天保截住,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卫芳回身助战,刺伤铎础莫。三名家将护送着家主往回撤退,却被蒙天保连杀两人,追的铎础莫狼狈不堪。
蒙天保的英勇惹恼了铎础莫的叔叔老将乌巢,乌巢年轻时号称“蛮黑第一勇士”,虽年过六旬,却是宝刀不老。他催马截住蒙天保,交手十余回合,蒙天保便觉体力不支,败下阵来。乌巢催马紧追,卫芳突发一支冷箭,却被乌巢轻轻躲过,老将回射卫芳一箭,箭矢穿透卫芳胸口的护心镜,幸好卫芳贴身穿着铁丝连环甲,才保住一条性命。
蒙天保、卫芳败阵后,乌巢又连胜河东七员大将,杀得河东军阵中无人敢上前。正当乌巢得意洋洋准备宣布斗将取胜时,忽然听到河东军士欢声如雷,只见一名二十出头的小将手拎双刀飞马出营来,正是河东军主将于冲冲。
于冲冲因面容俊美,肤色白皙,人称“白玉老虎”,他原为刘清伶牙将,后被刘德三看中,要了在身边悉心培养,一心想将他锻造成可独当一面的大将。于冲冲天资过人,又勤苦好学,不过四五年工夫已经在十万河东军中崭露头角。
乌巢见自己逼出了河东主将,心中大喜,便将弓箭丢在地上,又剥光了衣甲要和于冲冲“斗赤膊”,即不用弓箭、暗器等巧技取胜,也不用盔甲防护,全凭手上真功夫,这是“斗将”中最精彩的一环。
于冲冲也丢了弓箭,剥去衣甲,手中只提两把弯刀。
惊鼓雷动,号角呜号。
乌巢与于冲冲各显神通,厮杀在一处。于冲冲骑黑鬃马,他肤色光洁白皙,肌肉柔软匀称;乌巢坐骑为赤红色,他的皮肤黑如木炭,肌肉虬结凸起,结实如钢铁。二人同样使刀,但于冲冲的双刀刚柔并济,以速度和技巧取胜,乌巢的长刀则迅猛凌厉,以力量取胜。
二人交战五十余合,脸上都已经汗流满面。乌巢究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他手中的刀开始慢了下来,力量也不如先前了。明眼的人已经看出来,再有二十余合,于冲冲将占尽上风。
蛮黑部中有人弯弓瞄准了于冲冲,毕竟这是战争,取胜才是第一要义。
“嗖”地一声,蛮黑阵中射出了一支冷箭。与此同时,河东军阵中同时有三支羽箭射向了乌巢。于冲冲偏头躲过冷箭,急打马奔回本阵。乌巢却没那么幸运了,三支冷箭竟有两支射中了他,一支中在左臂,另一支射在大腿上。虽然都不是要害处,但也足够让他狼狈一阵子了。
“对将”结束,河东军略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