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嫁了,也好过去做什么十九房小妾。”掌柜的声音悲愤,中间夹着一个小百姓的痛苦和无助。
而欧阳修则马上说道:“老丈此言差异,想那庞贼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若是老丈能助我等铲除这世间歼佞,定当留名青史!”
杨掌柜苦苦说道:“我哪敢想什么留名青史啊,得罪了太师,我死后能留一块骨头就满意了!”
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说不到一块去。胡静正在劝说菱花,而那柴阳坐在一边默默无声。
陈元推门进来,掌柜的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世美,你快和他们说说,咱们不上堂去打官司,也不嫁菱花!我知道你和菱花彼此有情,明曰,就明曰你们便结成夫妻!”
菱花的脸一下红了,而胡静看到陈元的时候,居然神情微微有些呆滞,听了掌柜的这话,胡静的脸上泛起一丝失落来。
陈元笑了一下:“掌柜的,咱们还是听欧阳大人的,把庞安的事情都告诉欧阳大人,然后,再答应了庞太师就是。”
这句话显然把杨掌柜气的不轻,他看着陈元,仿佛看着一个杀父仇人一般:“陈世美!我看错你了!”
菱花的表情也是呆滞了起来,看着陈元的那双眼睛里不知觉的都是泪水。陈元拿出手绢,轻轻的为菱花擦去落下的泪滴,脸上带着一种自信的笑容说道:“相信我,这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我不会不管你的。”
陈元说这些,是因为他知道,躲,注定是躲不掉的。欧阳修他们扳倒庞太师的希望非常渺茫,可是如果和他们合作,最少拉了几个大人物出来,天塌下来先砸他们。
如果不合作的话,欧阳修他们就不会跳出来和庞吉斗上一斗,那么就是悦来客栈直接面对太师府了,这个形势更不容乐观。
欧阳修高兴的站了起来:“陈兄如此深明大义,若能除去庞贼,陈兄当为首功,欧阳修在这里给赔礼了!”
说完一鞠躬。
看着欧阳修给自己鞠躬,一种成就感从陈元的心中升起,他非常想问问欧阳修,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到底是他写给谁的。
估计欧阳修这个鞠躬也就是客气一下,不等陈元搀扶,他自己就起来,然后抱拳对柴阳说道:“柴兄,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回去和范大人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去告那老贼。”
欧阳修说走就走了,剩下柴阳和胡静留在这里,柴阳的神色有些尴尬:“陈兄,你真的要让这位姑娘去么?”
陈元轻轻的摸了一下菱花的头:“庞太师已经说了,定要把她抬入太师府,我们悦来客栈也没有丹书铁卷,又能如何?”
闻听这话,杨掌柜躺在床上哭泣了起来,用手狠狠的捶打着床沿,只恨自己没用。菱花也是一下扑了过去,父女两个搂住一起,放声哭了起来。
女人的感情就是脆弱,胡静的眼眶开始泛红,死盯着陈元:“陈世美,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带菱花走。我们保你出汴京城!”
陈元却很洒脱的一笑:“现在走?现在走的话,太师府会有足够的能力查到我们的踪迹。再说,掌柜的如此模样,能走多快?”
胡静知道陈元说的是事实,叹了口气之后,不再吭声。
陈元却看了她一下:“你的伤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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