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叹了口气继续说:
“可他也没喊一声苦。每天上早朝,去北大营,跟他父亲谈论朝政......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能说什么?小时候我也没怎么管他,大了再想管已经不合适了。”
平阳长公主太谦虚了,容祈哪里游手好闲过?他虽然看上去对什么东西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做起事情来一点也不含糊。
不过她也没说错,以前容祈是难得正经,总是漫不经心的花花公子形象。
自从容祈上过沙场,当了北大营的统帅,他就很少出现在京都百姓的视线中了。
京都的姑娘们估计都要感叹,现在出门都没有美男子看了,要是想看,得去夜笙坊呢!
大概容祈也能感受到,如今朝中局势胶着,四海皆是虎狼吧?
家国兴亡,匹夫有责。
他到底也没能把他风流倜傥的人设维持到底,还是放不下萧衍,放不下皇帝交到他手上的八万将士以及兵权。
容祈的变化,慕容瑾能看得出来,所以能够理解平阳长公主的心情,“天底下的父母,大抵都是这样的吧?”
平阳长公主实在觉得慕容瑾太懂事了,面露欣慰地说:
“是啊,让你见笑了。”
慕容瑾笑了笑,给平阳长公主空了的茶杯添茶。
平阳长公主放下茶杯后,又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
“也不是没有人来说亲。礼部尚书府托了不少人来说过,林丰的嫡次女,芳龄十六,我听说过这位林小姐,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只是那大小姐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容国公府可没人伺候得起这样的大小姐!”
这个林二小姐,慕容瑾也听过。
据说除了从小与她长大的贴身丫鬟,身边其他的丫鬟,没有一个做过超三个月的,只要说错话做错事一定会惩罚,不是打就是骂。
这样的脾性,由此可见家教如何。
平阳长公主虽说伺候不起,但哪是伺候不起,分明是不想让容祈娶这么一个“河东狮”进门。
慕容瑾笑了笑,拿了一块糕点递给平阳长公主,这是想让她消消气呢!
平阳长公主笑着接了过来,但并没有吃,而是继续说:
“还有那吏部尚书的嫡女,说明年及笄,是个活泼的性子。我让人去打听一下,她的性子何止活泼?是活泼过头了!整天舞刀弄枪就算了,还女扮男装翻墙去外头玩。别到时候把容国公府弄得鸡飞狗跳的!”
慕容瑾闻言忽然想到,自己之前似乎干过这事,于是偏头干咳了几声,把忍不住的笑容压住。
平阳长公主见状以为慕容瑾被糕点噎了,连忙让人倒了杯茶给她顺气。
慕容瑾只好装下去了,好一会儿她才让小凌不用拍背了。
恢复平静后,慕容瑾笑着安慰:“总会有合适的。”
平阳长公主闻言像是已经厌烦了,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慕容瑾放下手中的茶杯,“听闻宋太傅的孙女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不知可有派人来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