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
眉头不由拧成一团,沉声下令:
“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低沉的声音穿过雨帘,直达大萧军耳里。
慕容瑾闻言嘴角勾了勾,却命莫西让众将士停下来扎营休整。
莫西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而当手忙脚乱的北宁军集合在一起的时候,却见距离一里外的大萧军搭起帐篷生起火来,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骑马在列手的青衫从刚刚便一直都在观察着大萧军的动静,自然也发掘了这一点。
他刚刚看到一抹紫色身影,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慕容瑾。
她带着两万将士来到北宁军“家门前”却只是生火做饭,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青衫紧紧盯着那众多帐篷中的一个,那无疑是慕容瑾所在的帐篷,眼神复杂,透着隐隐的杀气。
将领骑马在青衫左侧,看到眼前的情形,唾沫横飞地喝道:
“这简直就是挑衅!都挑衅到家门口了?这教人怎么能忍?跟他们拼了!”
青衫闻言把冰冷的视线放在那将领身上,用极具讽刺的语气说道:
“你是想让辰亲王回来替你们收尸还是想让他回来看到自己的军营驻地成了敌军的营地了?”
对方有两兵力,而他们只有五千,差了整整四倍,拿什么跟人家拼?
将领闻言脸色十分难看,但也不得不认清眼前的情形,于是等着那一里地外灯火通明之处,咬牙切齿道:
“那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青衫收回视线,看着北岭山的方向,眉间散发这戾气,好一会儿才开口:
“传令下去,全体将士各回各位,原地待命!”
将领闻言一怔,这是不打算打了?就算数量悬殊,可哪有退缩的道理?
于是他忿忿不平想要开口,却被青衫打断:
“执行!”
众将士闻言,异口同声应道,随即原地解散。
将领见状在后头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发作,只得把配件扔给副将,气呼呼地回到自己营帐去。
青衫看着所有将士都散去后,他才下了马,把缰绳扔给站岗的将士,随即回头看着那在黑夜里燃气点点星火的大萧军营帐,眉头紧皱。
看了好一会儿,雨水打湿了他的青色劲装,他才回头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并没有直接进营帐,而是走到营帐后面。
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支小笛子,对着一米高的草丛,吹了几声刺耳不成调的笛声。
这笛声在雨天里显得十分诡异,而吹完之后安静的草丛,忽然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看到一条同体褐色,拇指大小的蛇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青衫眼疾手快地拿住它的七寸,接着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往他张大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随后又把它甩会草丛里。
若是有旁人在场,必会看的胆战心惊。
然而青衫这一系列动作极下来却十分利索,起码做过了上百次才能如此熟练。
只见那草丛又是一阵不小的动静,青衫又把笛子递到嘴边吹了几声,那草丛边恢复了平静。
青衫面无表情地把笛子收回袖中,随后抬头看着乌黑沉沉的天空,握着笛子的手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