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大怒:“你想气死我吗?你个不孝女,我今天替你爷爷打死你算了。”
说着就扬起了拐杖要打安歌。
吴羡拉着安歌朝一边避了一避,张老太太的拐杖落空,差点闪了老腰,幸好被张梦洁扶住了:“奶奶您小心。”
张老太太被吓了一下更生气了:“你看看梦洁,你要是有她一半听话我就烧高香了。”
安歌倔强的不说话。
吴羡任他们闹了一会才又开了口:“恰好我也会算命看相,不如让我给道长看看,看看道长是真神算还是真骗子,如何?”
道长没想到吴羡会把矛头指向自己,当场就愣住了。
“怎么?道长不敢?”吴羡把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道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可不信吴羡会算命看相,于是也不心虚,学着吴羡刚才的语气:“有何不敢?”
吴羡颔首:“敢就行,那我就献丑了。”
说着默默开启了孟婆之眼,在道长的脸上注视了起来。
他看的认真,比道长还会装模作样,搞的张家人都紧张了,生怕吴羡真能看出点啥。
道长却是一脸坦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吴羡给他看向。
片刻之后,张绍元最先忍不住,讥笑着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别人家会鉴宝你就会鉴宝,人家会看相你也会看相。”
“肯定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然早就说了。”黄佩沛也跟着冷嘲热讽。
吴羡也不生气,关闭了孟婆之眼,冷不丁的吐了三个字:“杀人犯!”
杀人犯!
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听的病房内所有人都惊了一下,目光瞬间同时看向道长。
道长自己脸上也是一惊,坦然的眼神出现了几秒的躲闪,几秒后才重新淡定下来,故作平静地问道:“此话怎讲?”
“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吗?”吴羡给他解释,直截了当:“你父母早亡,很小就出来讨生活了,干过不少坑蒙拐骗偷的事,十年前杀过人,杀人抛尸,之后隐姓埋名,辗转来到了江都,又干起了算命的行当,靠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骗人,桩桩件件,我可有哪里说的不对?”
道长暗自在心底抽了一口凉气,桩桩件件,没有任何说错的地方。他五岁丧母,十五岁丧父,十六岁出来讨生活,为了糊口,干过多少丧良心的事,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至于杀人抛尸那件事,更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警察就算发现了尸体也不会知道是他杀的。
时隔十年,忽然有人知道了这件事,道长脸上的淡定和坦然都在心虚中寸寸皲裂。
可是他不能承认,也不会承认,死无对证,光凭吴羡一张嘴,谁会相信他的话,于是道长很快又冷静下来,嗤笑道:“一派胡言,我若是杀人犯,我敢光天化日随意走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