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卖假货被我徒弟打脸了吧。”
葛老斋和古朝斋向来不对付,看到生意上的对手被打脸,葛老要不是得顾及点面子,早就买串大炮放完再进来了。
赵掌柜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阴阳怪气的说道:“葛老,您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
“我想什么时候收徒弟就什么时候收徒弟,这事还得向你汇报?”葛老怼人才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赵掌柜被怼的脸都黑了,心里骂了句不要脸的滚刀肉。
吴羡和安歌偷笑,他们早就见识过葛老的厉害了。
“葛老。”余山清朝葛老拱拱手打招呼。
葛老微微点头,开门见山的说道:“笔洗在哪儿,拿来我掌掌眼。我这人啊,看真品不行,但看赝品,那是公认的一看一个准。”
“有劳葛老了。”余山清朝桌子上指了指。
葛老把下车的时候从车抽屉里拿的一双白手套戴上,然后打开了盒子,拿出了里面的青花瓷笔洗。
赵掌柜的神色微微有些紧张,但始终都能稳得住。
安歌也有些紧张,她怕吴羡看差了。
吴羡却是一点儿也不紧张,真的假不了,同样假的也真不了,孟婆之眼更是不可能看错。
葛老拿着笔洗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最后才下了结论:“赝品!”
赵掌柜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抖。
余山清大怒:“赵掌柜,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还要质疑葛老的权威吧。”
赵掌柜当然不能质疑葛老,可他也不会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来,沉吟两秒后,他摆出了请教的态度:“葛老,能否请您详细说说这其中的门道,我眼拙,收这东西的时候,真没看出来是赝品。”
这话说的就非常有门道了,一来摆出了认错的姿态,二来点明了这东西是他收来的,他也是被打了眼,不知道收了一个赝品。
余山清不懂这其中的门道,葛老身为同行人可是懂的很,他嗤笑道:“赵掌柜,推卸责任的话就不要多说了,这东西假在哪里,你心里跟明镜似的。骗得过别人,骗不了我。我一个半吊子徒弟都能看出来是假的,你会看不出来?蒙谁呢?”
赵掌柜:……
赵掌柜暗骂葛老趁人之危,但换成是他,他肯定也会和葛老说一样的话,毕竟难得有打击对手的机会,谁能不逮着往死里踩。
余山清这下更生气了,一拍桌子肃声道:“赵掌柜,你还要推卸责任到何时?”
“余老,余老,您别生气,我真不是推卸责任,这笔洗我事先不知道是假的,我要是知道,我敢卖给您吗?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坑您啊。”赵掌柜赶紧补救道。
这话说的还算中听,余山清的神色略微有所缓和。
“话说的是漂亮,就是事情做的太不好看了。”葛老不遗余力的补刀。
吴羡差点笑出声来,总算知道杜曲星为什么骂葛老是滚刀肉了,这也忒能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