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渊只得紧随其后。
一路而去,来来往往前后遇到三十余人,皆是没人与其搭话。
直到来到车队最后几节车厢,遇到一名女子之后,他们这才停步。
女子身材微胖,一袭利落短发,衣袍模样与其他人大同小异,只是颜色为灰白。体内气息雄厚,深邃如海,面颜不差,朱唇柳眉,鼻梁高挑,一双灵眸扫视着他的全身上下,微微启齿:
“歪比巴卜?”
杨州点点头,随即转身就走,不给他半点挽留的机会。
林清渊面色一僵,一时间冷汗直流,心湖狂颤:我靠,你就这么走呐?那我咋办?
“你就是林清渊?”
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女子居然以南渝官话开口问道。
“啊?昂!对!”
林清渊大惊,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一下从鼻腔中蹦出三个音节。
女子被逗得嫣然一笑,招招手,意示自己跟着她前往第二个车厢。
林清渊头皮发麻,咽下一口唾沫,只得紧跟着。
这截车厢之内,没有他所想的什么古怪玩意,比起他晕倒的那截车厢要整洁许多。
里面稀散的摆放着诸多同一种令牌,令牌差不多有巴掌大的,其上铭刻有道道不易察觉的奇异符文,大多数都是黯淡无光,不过看上去仍是不凡。
在车厢最中央处,固定着一个半人高的宽大怪异‘炉子’。
炉子有着数个孔洞,透过洞口可以看见里面还冒着莹莹白芒。白芒没有从孔洞照射而出,也并不耀眼,甚是奇妙,不知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此时,还有一个活人正盘坐在炉子周围,闻见异样,斜着头瞥了他们一眼。
那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是一袭深色衣袍,她搂起袖子,漏出一截玉藕,单手摁着一枚令牌。让令牌一面紧贴着炉子的孔洞,却不深入,只是稳稳悬空。
瞧得他们的到来,小姑娘果断放弃这个动作,本是百无聊赖的脸上骤然爆发出一抹青春洋溢的娇笑,与那名白衣女子打着招呼。
“姐姐……”
“……”
(以上省略十三字的对话。)
也不知她们聊了些啥,只见那名白衣女子简单交代两句,丢给他两身深色衣袍之后,随即便是转身离去。
“喂,你是新来的?”
林清渊刚将衣物从脑袋上扯下,那名少女便是开口道,秀目中尽是玩味。
他大惊,愣住几秒后,又点了点头。
“怎么?会讲你们南渝雅言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少女眉眼轻佻,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节,言语中尽是戏谑:“那你若是知晓我会凌界中五十多种不同的语言,岂不会是连下巴都得惊掉?”
林清渊被这大有吹牛意味的话语,唬的一愣愣的,由衷有些佩服,狠狠点了点头,“厉害。”
少女轻笑一声,没了逗他的兴致。
俯身捡起刚刚被她扔到一旁的令牌,继续贴上炉子,闭上双眸,感受着之前断开的神意。
林清渊顿感惊奇,却也不敢迈出脚步,只能身子前倾着,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就连呼吸都是刻意放得极其缓慢,生怕这细微的扰动惹得少女不喜。
好半晌,车厢之内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直到少女再次取下已经布满流光溢彩的令牌,诡异的氛围才被打破:
“我姓曾,单字一个露,露水的露,你叫啥呀?”
“我?”
林清渊傻乎乎的指着自己,“我叫林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