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监。”欧阳真缓缓低了头。
“走吧。”男人把伞撑在她的肩头,揽过几乎站不直身体的女人,向墓地外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渐渐恢复精神的欧阳真,开口询问。
“欧阳先生和他的妻子去世的消息,当时我也知道。”
“所以你是?”
“我来看望他们。”
看着一脸肃穆的男人,欧阳真鼻子一酸,滚烫的眼泪落在黑色的外套上。
五年前,一样阴沉的天气,时赫恩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跪在地上号啕大哭的女人。
“真真,差不多得了,你这个样子很影响别人。”他试图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从地上提起来。
“你放开我!我不要走。”
“欧阳真!人去世就是去世了!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没看见别人都在往这里看吗!”被女人用力推开的时赫恩,咬着牙忍耐。
“去世就是去世了?呵!时赫恩,你父母健在,我不指望你感同身受,你看不惯可以滚!”气到身体不由自主发抖的欧阳真,用尽全身力气向他男人吼去。
“好!我滚!”男人用力踢开摆好的花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墓地。
自从那天起,欧阳真再也没有要求他和自己一起来看望父母,时赫恩也心照不宣,每到这天,他就早早的出门,直到深夜才回来。
“我们去哪里?”低头抹去脸上的泪水,欧阳真吸了吸鼻子,整理好心情,红着眼睛看向手握方向盘的男人。
“silence。”
“什么?”她疑惑的皱紧眉头,那又是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男人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欧阳真的头。
一股温热的电流从她的头顶击过,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来躲避这心痒的感觉。感受到手里毛茸茸的头发忽然消失,依然伸在她头顶的手停顿了一下,握了拳收了回来。
气氛有些尴尬,好在傅司瀚说的那个地方就在郊区,没有多长时间,他们便下了车,朝路边一处装修十分低调的建筑走去。
“进去吧。”男人单手推开门,等待身后的欧阳真。
刚一踏进店门,她就被店里悠然的气味吸引到。淡淡的花草香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仿佛置身于鲜花盛开的草地上,檀香的味道在深入到房间里面后慢慢显现了出来,木质香的干燥和沉稳,让浮躁的心慢慢沉静下来。
“凌勋?”在房间四处走动的傅司瀚,探头寻找这间店的主人。
偌大的房间,只有墙上古老的时钟,坚毅的发出声响,回应着他。
“先坐吧,凌勋可能出去了。”找不到人的他只好先招呼欧阳真坐下。
材质特殊的沙发,在欧阳真陷进去的一瞬间,温柔的包裹住了她。间里的一切让她觉得莫名的舒服,安稳的蜷缩在沙发的她,闭着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幽幽的木香,心神无限放松。
快要睡着的她,被突然开门的声音惊醒。紧接着,就听到明朗的男声,在门口响起:“哎哟喂!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外出不锁店门,你真是小偷事业的忠实支持者。”不用看也知道傅司瀚那张面若冰霜的脸,说出这话来有多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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