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珑、曾继贤、张宝麟、张飞生、张丹屏等提升为团长、旅长,而反袁逐陆立了大功的民党人士胡景翼仅委以团长,高峻为副团长,曹世英部连正规军也没编上。陈树藩这种任人唯亲的作为使的整个秦军(陕西军队,方便称呼,用秦军)内部矛盾重重。胡景翼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团长。但是作为革命功臣,在秦军中的威望极高,这也是陈树藩忌惮他,只让他当一个小小团长的原因。
“保护商路?这或许是个由头,但现在他们肯定不只是这些想法。该死的东北军。竟然这样光明正大的霸占了榆林地区。”陈树藩恨得牙痒痒,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和东北开战他实在缺乏勇气。毕竟陕西可是和东北的蒙古接壤,陈树藩躲他们还来不及,更别说自己凑过去了。陈树藩的秦军可不是北洋,没有北洋那么庞大的实力。就算明知道敌人只有一万多人,自己的三万大军愣是不敢有丝毫异动。
“督军,要不咱们将这件事情密保给段总长。现在的形式越来越明朗,这天下实力最强大的就是北洋和东北,而东北的那一套咱们可享受不了。所以,咱们只能投降北洋,而段总长现在正如日中天,冯国璋副总统都被压制了。而且现在北洋正是用兵之际,咱们投靠过去肯定会受到段总长的赏识。有一句话叫做‘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段总长刚刚在西南战事中失利了。正是需要兵力的时候,正是咱们雪中送炭的时候。”刘世陇说道。作为陈树藩的老同学,嫡系心腹,刘世陇也充当着陈树藩的狗头军师。
“投靠段总长?如果他将咱们派去前线怎么办?西南蔡锷可不是吃素的。本督军虽然没有和他交过手,但是蔡锷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北洋几十万大军都吃亏了,更别说咱们这几万老弱残兵了。”说到底陈树藩还是私心作祟,即不想受到打压,又不想放弃手中的军队权利。更不想上战场却送死。
“督军,你怎么这么糊涂!眼下咱们不就有一个好机会嘛!东北治安军一支偏师驻扎在陕西,恐怕对段总长的威胁极大。他能够放任不管,而咱们投靠过去,有极大的可能会被留在这里监视东北军。”刘世陇笑着说道。要是这家伙再拿个羽毛扇,还真有几分智者的味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奶奶的。这东北军实在是欺人太甚。既然咱们得罪不起,那就让段总长去对付吧!”陈树藩满脸放光的说道。要知道,进入陕西的这两股大军可是让他担心坏了。现在能够全部解决,当然舒心多了。
榆林县。
一向蛮横霸道的钱彀生一张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咳咳,政委,对不起,这都是我老钱的错。要不是我拦着你,少帅也不会斥责你了!”原本第一旅缴获第一批东西时,政委周波要列一个详细的明细,然后上报给东北总部的。但是却被钱彀生拦下来了,一开始是以这点东西自己消化一下就行了,不知道向上通报。只是后来越缴获越多,周波反而不知该不该上报了。再他第二次决定上报的时候,钱彀生以旅长的身份生生将其压了下来。因为他们自从进入山西之后,就算是处于战争状态,钱彀生拥有部队的最终决断权。再加上虽然总部收回了军中将领的自主扩军权,但是第一旅也没有自主扩军,而是将那些被俘虏的马匪整编成第一旅的补充部队。这样既不违反规定,又可以持续作战。只是让他们都不想到,这黄土高原上的马匪竟然这么多,短短的几个月,他们除了消灭九股大的马匪之外,还大大小小的干掉十几股小马匪。俘虏再加上来投军的当地青壮加起来竟然比一旅原来的兵力还多。直到冯庸措辞严厉的斥电传来,两人才如梦初醒,貌似闯大祸了。
“旅长,这不是你的责任,是我没有坚持原则。我应该在第一次缴获的时候就上报总部的。”周波倒是很淡定。事情发生了,自怨自艾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想想该怎样弥补。
“我已经将一旅的目前的详细情况用急电的形式上报给了少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回电了。在电文中我也给你辩解了。我相信少帅绝对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钱彀生安慰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