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心疼她吧!她若不作那些生孩子没屁眼的事,何必怕我去告状!我伯母跟我嫂子说了,人善被人欺,你们休想再欺负我!”她说得越发粗俗刻薄了,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闪着邪恶的光。
生孩子没屁眼?!高桦忍不住蹭一声站起来,那也是他的孩子好不好?
如此的尖酸刻薄,粗俗得有如乡村妇人!
他气得直在屋子里转圈。
父亲瞎了眼、娘瞎了眼,自己也瞎了眼,浅薄无知、锱铢必较、口出恶言……!他觉得自己悔得肠子都青了。
“哦,还有,为什么婆婆跟小姑都制了新衣,我却没有。我告诉你啊,我也要,明天就找最好的金罗阁的师傅来给我制。”张雪莹看着他脸色铁青的样子,决定再浇点油上去。
“雪莹,那是熊氏自己出银子孝敬娘的。你若要制衣,便只有自己出银子。”高桦耐下性子解释道。
张雪莹瞪大眼睛,一脸肉疼的样子“不行,我的银子是我的。我就是要新衣服,你的银子呢?”一边问,一边就从他腰上把他的荷包给拽了下来。
“咦!有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吗?”她把那张银票飞快的揣到自己怀里,又眨巴着眼睛问道,一副财迷的表情。
高桦感觉自己的心比外面的天还要冷几分,他摇了摇头“没有了,我的俸禄不多,家中的各项开支一向是熊氏的嫁妆补贴得。”
“那她可真是个傻子。哪有养男人与男人娘子的!”张雪莹嘀咕了一声,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是因为她心中有我!不像你!高桦感觉自己再在这呆下去,再呆下去就会一把掐死她了,急忙站起来“我走了,你早些歇息吧。”。
“哎,别忘了,明天找金罗阁的师傅来!”张雪莹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高桦听得一个踉跄,还以为她想留住自己呢,原来念念不忘的是她自己的新衣服。
他用力呼吸了一下,坚决的离开了这座让自己感觉快要窒息的院子。
张雪莹得意的看着那张银票。有收获!太好了!
估计高桦现在对自己倒足了胃口。不会急着与自己圆房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张雪莹看了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露出一个微笑。
今天是夏府宴请的日子,夏至被皇上指婚给端王世子。夏夫人一是宣布嫁期。二是请夏至的好姐妹聚聚。端王的封地在山高路远的巴蜀。这一去可能相见无期了。
端王一早便把王位给了自己儿子,自己留在京城侍奉太后。不过,张雪莹觉得他是留在京城中做人质的。
她为自己挑了一身银蓝色的缎袄。下面是宝蓝色的马面裙,裙上绣着喜上眉梢,头上简单的插着一对镶蓝宝石的头钗,外面罩着银狐斗蓬,贵气十足又不失雅致。
带着枫叶与秋瑟到大门口一看,发现熊氏穿着一身银红缎裙,外面罩着火红斗蓬,正与高桦等在那里。
“妹妹这身装扮可真让人眼前一亮!”熊氏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
“你也不错!”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径直坐上自己的马车,礼都不向高桦行一个。
高桦苦笑一声,摸了摸鼻子。本来她不说话行事倒是一位端庄贵气的夫人,这一开口,便把本性暴露无疑了。
“相公,我们走吧!”熊氏了然的笑了一下。
夫妇二人扶携着上了自己的马车。
“相公,问句不该问的话,妹妹她、她仍是不愿您近她的身子么?”在马车上,熊氏突然问道。
高桦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恼怒,点了点头“她不愿意就算了,等她气顺了再说吧。原是我欠她的,依着她一些也无妨。我高桦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子,再说,她就是一辈子不愿意也没什么,我有你就足够了。”
熊氏颇为感动的样子,心里却在暗自思量着为什么?她原以为张雪莹对高桦一往情深,所以才会嫁到高家作节妇。可是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那么张雪莹为什么宁愿当一个守寡终生的节妇,却不愿意自己相公碰她自个呢?
到了夏府,张雪莹也不等他们夫妇,径直进了后院。高桦留在前厅,熊氏紧跟着也朝后院行去。
平果儿、汪凤喜还家常家两位小姐都来了,张雪莹上前与她们熟络地打着招呼。
熊氏一边与相熟的夫人小姐打招呼、寒喧,一边暗中注意着张雪莹的一举一动。
见她游刃有余的在贵妇、小姐圈子中谈笑,心中暗自诧异。
张雪莹在府里自私、小家子气得很。谈吐也略显粗俗,一有不如意就哭着要回张家搬救兵。怎么这会子倒像换了个人似的,神态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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