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抖。
“说说吧,昨天从平顶山回来后,你去了哪里?”平敢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去、去了落霞坡,那里景色迷人,这几天都去那,想画幅深秋落霞图。”李兰小声说道。
“我记得在平顶山你一直与李梅在一起,回来也曾见到过你俩人的影子,你最后为什么没与她在一起呢?如果在一起,说不定……”张雪莹说到这住了。,可意思不言而喻,如果在一起,或许李梅还会活着。
“妹妹!”李兰声音哽咽的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只有泪水不断从她的指缝流出来。
“一开始是在一起,可这两天她总是去找高俊,所以便分开了。我对那些血淋淋的猎物又不感兴趣,所以就往落霞坡走去。”李兰慢慢说道,双手死死撕扯着帕子“这几天一直有去落霞坡观景,紫衣与冷香都知道的。”
“没有人作你的时间证人,很麻烦啊!”平敢当慢悠悠的开了。。
“啊!”李兰惊恐的抬起头,身子摇摇欲坠,背却挺直了,身子向前倾了一下。
“你不要害怕,这也只是他们依例问话而已。”张雪莹走上前,拿过她手中的帕子,给她拭了拭泪水。
“谢谢张姐姐。”李兰道了谢,又低下头去。
“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再说。”张雪莹没有离开,一直扶着她的右手,抬头对平敢当说道。
平敢当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好,明天再说吧。”
张雪莹扶着李兰走了出去。
出来才发现,已到了酉时,圆日正在慢慢坠落。
放出来的女孩子见她们出来一涌而上“没事了吧?”
“我就说李兰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妹妹?”汪凤喜大声道,看了一眼人墙外的罗心素“只是有些人可不一定顾念姐妹之情。”
罗心素脸上露出一丝愤怒,却忍住了。
吃过一顿食不知味的晚膳,女孩子们便早早歇息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被一声尖叫声惊醒。全都坐了起来,慌乱的问着“是哪个尖叫,好吓人的样子。”
声音未落,平果儿披头散发的奔了进来“我不要在那睡,我要和你们在一起。”说完,跳到张雪莹的床上紧紧抱住了她。
“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张雪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张姐姐,您不知道好吓人,我、我梦见李梅来找我来了。”平果儿抽噎着“她眼睛流着血,脸白得像张纸一样,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说‘我死得好惨,她为什么要害我?替我报仇,替我报仇。’”她拖长声音,幽幽的轻叫着。
众位小姐顿时觉得一股阴风刮了过来,吓得齐齐尖叫一声,把被子拉到了头上。
“听说枉死的人是不会去投胎的,会一直跟着害她的人。”袁紫衣突然小声说道。
“快别说了紫衣!”张玲吓得声音都在抖了。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夏至强自镇定的声音响起,只是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如果凶手到她死的地方为她念大悲咒,再诚心悔过,她便会在地府喝了孟婆汤,忘记这世的前尘往事了。”张雪莹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帐蓬里的女孩子们才在惊惶中慢慢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夏至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手指哆嗦着指着帐蓬外。
众人抬头顺着她的手一看,烛光下的帐蓬外分明有一个女子的侧影,一眨眼的时间便不见了。
帐蓬内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又是哭泣又是哀求,还有人咒骂凶手。
直到折腾了一个时辰后,众人才倦极而睡。
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小河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
一个披着大披风的人影出现在夜色里,走向小河边。在河边立定之后,蹲下身子,点燃了一些纸。
平敢当与梅冷正互视一眼,双双跃出去,站在披风人后面。
披风人一惊,飞快地转过身来,捂着脸冲向营地。
平敢当身子一晃,掠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披风人身子一震,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俏脸“原来是平大人,吓死我了。”
“你在怕什么呢?李小姐。”梅冷正露出一个讥笑。
“我以为是坏人。”披风人正是原本正在熟睡的李兰,此时正露着一个勉强的笑意。
“坏人?不过李小姐胆子真的很大,深更半夜的敢一个人到河边来。你是想画一幅深夜河境图吗?”平敢当一本正经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