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点晕了,正在他家躺着呢!回来就是向您讨个旨,该怎么办?”
“讨个旨?你以为我是皇上?”张雪莹白了他一眼“到衙门告诉高俊去,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
“嘿嘿,好。”老王头摸了摸脑袋,傻呵呵的一乐,立刻消失无踪。
张雪眨了眨眼,心情愉悦地把饭菜摆上托盘端出去。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做了坏事,别想轻易逃掉。
“老杨十几年前带自己身患严重风湿的老娘逃难来到宣宁,疾病加上饥饿,让他老娘奄奄一息。就是在那次,他第一次割了自己大腿上的肉为他老娘做了一餐肉汤吃。谁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后来他老娘的病居然慢慢好起来了。他以为人肉有食疗的效果,便狠下心先后抓了几个孩子回去取其四肢煮后剔肉喂他老娘。后来,在吴大夫的帮助下,他老娘虽说卧床不起,却支撑了十几年。其实去年的时候,他也曾抓过小孩子为他老娘煮食,只不过他很小心,在城外的村子里抓的。村民以为遇上了拍花子拐走了小孩子,故而没有报案。今年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便又重操旧业,偷走了这两个孩子。”高俊一脸沉重地对张雪莹说。
“那你们打处算将他立即处斩吗?在这个时候?”
“是的,一来道路不通,不能通传到刑部,二嘛,一是平民愤,二是杀鸡儆猴。我父亲决定了,明天午时,判腰斩。”高俊斩钉截铁的说。
“啊?”张雪莹与高盈不禁掩唇惊呼。
“腰斩之刑,最为残忍,拦腰将人斩断后,人还能维持一会生命特征。他的脑袋、心脏与肺脏等要害部位都在上半身,故而一时不会死去。腰斩的目的,便是为了延长死囚的死亡时间,让他多受会痛苦。父亲说了,明天全城百姓都要到场。”高俊阴冷的话语让外面明媚的阳光也躲进了云层后面。
第二天,在艳阳高照下,全城百姓黑压压的挤满了临时充当行刑场的江边。
杨更夫被拉上来的时候,低垂着头,神情麻木。百姓发出了愤怒的吼骂声,也没有一人上前为他送上一口断头饭与断头酒。
杜家与王家的亲友又哭又骂,不断挤向行刑台,场面几乎失控。
到了午时,神态严峻的高大人厉声道“行刑!”扔下一块令牌。
百姓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在这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穿着大红行刑服的侩子手朝手中吐了两口唾沫,高高扬起了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大刀。
蓦然间一切声音都静止了,人们张着嘴、瞪着眼,兴奋又害怕地看着那柄大刀飞快的挥向杨更夫腰间。
杨更夫麻木似石头的脸上慢慢有了一丝裂痕,上半身突然载向一旁,一股鲜血像喷泉一般激射而出,溅了侩子手一脸一身。
围观的百姓终于齐齐发出一声害怕的呼声。
平氏早就低下了头,颤栗着身子直念阿弥陀佛,高盈紧紧闭着眼睛倚在张雪莹肩头,张雪莹只觉得那片耀眼的阳光也变成了渗人的血色。
后来在牛棚里找到了不少细小的骨头,人们都猜想杨更夫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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