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愿望。什么叫作贱自个?管好你自个……的嘴。”张雪莹板着脸,轻斥道,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又无比严厉的看了老王头一眼。
老王头自是懂得她的话与眼神的意思,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又抹了抹老泪。
“伯母,我扶您进去歇息吧!”张雪莹见他甚为听话,便扶着梅氏进了内院。
“唉,莹儿哪,事情到这一步,便是木已成舟了。以后你就是高家的节妇了,伯母鞭长莫及,想再像以前那样护着你、宠着你。只怕是有心无力了!”坐在椅子上,梅氏长叹一声,悲戚地说道。
“没关系的伯母,离家不是很近吗?我可以时常回来看您的。”
“真是孩子话,哪有那么容易?节妇的规矩比一般媳妇更为苛刻,想随随便便回趟娘家……”梅氏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张雪莹的眼睛变得朦胧起来。
“高家夫人待人一向和气,她不会为难我的。而我也自会孝敬她、照顾好弟妹的。仍像在家一样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便是,您放心吧。”张雪莹想了一想,又笑着说。
“唉,你是个聪慧懂事的,伯母也相信凭着你的心性与人品,肯定能赢得婆婆欢心、小叔小姑子的敬重。可是莹儿哪,人的一生太长太长了……”梅氏用手轻轻抚了抚她柔嫩的小脸,心里充满了心痛与担忧。
张雪莹没再说话,只乖巧地靠在她怀里,拼命吸取着她怀里的温暖与亲情,这种日子不多了。
李府的深宅大院内,李老夫人摸着手中的捧炉,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张夫人与雪莹哪。”
“是呀,雪莹真的是一个有傲骨、重贞节的孩子。”杜氏叹了口气,心中极是不舍。
“唉,好了。既然无缘就算了,你喜欢那个孩子我们便在初一上门为她庆及笄吧!”李老夫人说着,站起来准备去休息。
“祖母,母亲!”李枫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枫尔有事?”李老夫人看了看李枫,发现他的脸在灯下显得有些苍白。
“是这样的母亲,还有五天便是大年三十。今年年景不好,府里是不是一切从简,再施几天的粥?以示我李府仁爱百姓!”李枫恭敬地问着老夫人。
老夫人赞赏地点了点头“嗯,你思虑的极为周到,你安排便是了。记住,粥只施三天,以梗米与高粱米熬制,但还是要稠点才是。”
“是,祖母,您与母亲休息吧,孙儿退下了。”李枫说着,慢慢退了出去。
杜氏微笑着看着二儿子的背影,脸上有一丝骄傲。
而老夫人却是若有所思。
“媳妇呀,过年的时候亲家舅夫人会来拜年吧?”她突然问道。
“嗯,会的母亲。”杜氏愣了一下,随即回道。
“嗯,好。你娘家侄女秋叶温柔贤淑,我极为喜欢。不如让她作我二孙子的媳妇吧!”老夫人笑着说道,似在征求杜氏的意见。
“秋叶?”杜氏愣了一下。
“怎么?可是她订亲了?”“不是的母亲,我只是觉得她的性子太过绵软了一些。贤淑有余,能力不足啊。这府里这么大一摊子事怕是……”杜氏迟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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