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敢当背着手立在书房,幽黑的眼睛微眯着,看着王正挺直而坚定的背影,露出一丝笑意。
“谁在外面?平忠?”他忽然皱了皱眉,问道。
“回主子,正是小人。”平忠踏进书房。
平敢当淡淡的看着他,手却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从宣宁回来,可是有要事?”
“正是,主子,听从您的吩咐我与平勇到了宣宁府。经过我们这十来日的暗访,总算将高知县女儿上吊一事查了个大概。”平忠一边说,一边舔舔唇。
“喝些茶水再说吧!”平敢当朝桌上的茶扬了扬下颔。
平忠实在是渴了,端起来一口气灌了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嘴,舒服的吸了口气。
“主子,事情详细的经过是这样的。高小姐在李府的宴会上看见张府三小姐张雪莹,见其秀丽端庄,便回家说与高夫人听。高夫人死了儿媳妇,便对死了未婚夫的张小姐起了心思。高小姐是个任性刁蛮的女子,当张小姐过高府作客时,便叫丫头把水倒在了张小姐裙子上,想引张小姐去厢房擦拭,让高少爷见上一见。不料,丫头又把水倒在了李小姐与罗小姐的裙子上,张小姐留下来为气急犯病的高夫人诊治,李小姐与罗小姐却去了厢房。因为李小姐与张小姐那天都是穿得绿裙子,高少爷便认错了人,抱着李小姐叫媳妇。高夫人罚高小姐到柴房思过,却不料第二日发现高小姐被人吊在了高高的房粱上,丧了性命。高大人自然将此事与受辱的李小姐联系在了一起。”平忠条理清晰的说完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平敢当露出深思的表情,伸出修长的手指摇了摇“此事大大不对!有两点你们可查清楚了,第一,张小姐是否真的会医?第二,是谁人断定高小姐不是因为羞愤自尽,而是被害?”
“张小姐确实会医,以前就曾替李府老夫人医治过头痛症。而高小姐身量不高,且柴房没有能够攀爬的东西,是以前的捕头许松看出这一点的。”平忠答道。“唔,有些意思!张小姐其人你们可曾调查过?”“张小姐我们作过一番打探,只知她相貌美丽,待人和气。与之认识的人都对她印象极好,就连李府的老夫人与夫人都对她极为喜欢。张家大夫人梅氏疼爱她更是有若亲生女儿!”“一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孤女。口碑居然如此之好?不是大善便是大奸。嗯,父母早亡、未婚夫婿又死了!啧,这还真是个……扫把星啊!会医术?她跟谁人学的?”平敢当有些不屑。“据她说是跟早年一位老仆妇学了一点皮毛,属下曾夜探张府,发现她书房里确实有不少的医书,而且每本都是被翻看得磨毛了边。”“那高知县与李府又有何动作?”“高知县严令许捕头查此事,不过,属下觉得他将重点放在了张小姐身上。而李府嘛,高夫人已前去提过亲了,李府还未正式作出反映,而是悬赏重金,捉拿凶手。现在宣宁城最热门的事便是对此案凶手的猜测了。”“高知县居然将重点放在了张小姐身上,此事一定还有什么是你们所没有查探到的,你马上回去,与平勇一起接近许松,看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得些内幕。”平敢当握了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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