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末将虽然镇压了下去,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若再不想办法解决粮草,大军怕是有哗变之危。”
马腾烦躁地道:“本将军如何不知,但罗征小儿坚壁清野,金城、榆中二县的百姓全都被转移到了别处,连一粒粮食也没留下,急切之间,到哪里去征粮?”
庞德叹息道:“实在没办法,只能宰杀战马了。”
马腾眼神一凝,久久不语。
半个时辰后,军营里再次有士兵因为吃不饱肚子闹了起来。
马腾闻讯,虽然斩了带头闹事的士兵,但却不得不采纳庞德的提议,下令一万骑兵拨出两百匹瘦弱的战马宰杀,以应粮草之危,方才将士兵们不满的情绪抚平。
然而,吃战马毕竟是没了办法后的办法,非是长久之计。
马腾不敢再耽搁,彻底绝了袭取允吾之心,于次日率领大军出金城东进,半日也不敢停留的径自撤往狄道,为此次出征金城划上了一个屈辱的句号。
临羌城下,血流飘杵,浮尸遍地。
金霞漫天,残阳很快从天边落了下去。
眼看天色将晚,三万羌兵如潮水般退去,收兵还营。
临羌城头,高顺屹立如山,雄壮的脊梁似乎永远都不会弯屈,宽阔厚实的肩膀似乎能将天撑起来,纵然战事再吃紧,这个如同铁一样的汉子都始终从容不迫,从来没有露出过半点紧张和焦急,仿佛天塌下来,也能够顶回去,给人无穷的信心。
正因如此,八千匆忙征召挑选的士兵才能拼死杀敌,无所畏惧。
三万羌兵退去,厮杀了一整天的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纷纷倒头就睡,哪管身下是洪水还是猛瓿。只是望向那道雄壮的背影时,眸子里不可抑止地流露出了一丝敬佩。
自西海羌兵攻城,十余日来,高顺睡觉的时间比任何一个士兵都少。
纵然如此,士兵们也从来没有在高顺眼里看哪怕一丝疲惫。
为将者尚且如此,士兵们哪能不敬重,哪能不浴血杀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高顺和赵云有相同的特质。
同样都能够很好的控制自身的欲望,而且表现的比赵云更加另类。
不近女色也就罢了,连酒都不吃,而且从来不贪图享乐。
这样的人,不是绝世枭雄,就在在某一方面有惊人的专长。
赵云冷静多智,处事谨慎,武力超群,连许褚都略逊半筹。
高顺则表现出了过硬的军事素养,深得麾下将士拥戴,统兵决胜沙场初露峥嵘。
羌兵大营,中军大帐。
“该死的汉将,真是气吾某也,气煞某也!”
滇零如雷的吼声远近可闻,“整整十三天了,三万大军攻打一个小小的临羌城,居然也攻不下来。本帅要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吃的,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羌人勇士的勇力都上哪里去了,为什么连座小小的临羌城都打不下来?”
没有人吭气,所有统兵将领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滇零继续发泄心中火气,实在是被气坏了。
三万大军攻打一座只有区区八千人的城池,居然十多天都没有攻下。
这让雄心万丈的滇零颇受打击,积压了满腔的邪火没处发泄。
如今可好,手下的这些统兵将领成了出气筒。
等滇零吼声稍歇,帐外忽然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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