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下十把长枪从三个方向同时疾刺了过来,有两把长枪更是十分阴险的刺向庞德战马的胸腔,让庞德顾了左边,顾不上右边。
顾了右边,顾不上正面。
“啊啊啊……”
庞德眼角泣血,奋力扫开了左右两边疾刺而至的长枪,却再也顾不上把把刺向胯下战马的长枪,高亢的马嘶声中,胯下战马瞬间人立而起,喷贱出大量热血。
下一刻,战马轰然倒地,就此毙命。
庞德飞身下了马背,十分没面子的在地上滚了好几米,才躲到几把如同索命毒蛇般刺到的长枪,狼狈的翻身跳了起来,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满嘴的钢牙几乎都被断了。
“汉军威武!”
“战则必胜!”
两千枪兵气势如虹,奋力向前突击。
庞德惊回首。前军已经开始了溃败,和这支枪兵比起来。自己麾下的羌兵无论是在战术配合,还是在厮杀效率、战斗意志方面。都差了许多。
虽然早知道高顺的厉害,在榆中城外就曾让吕布吃了个大亏,麾下更是有五千北军出身的百战粗锐,但直到今日,方才真正见识到了这支精锐的厉害。
昔日最为精锐的中央官军,果真名不虚传。
眼看在两千枪兵效率惊人的杀戮之下,前军溃败的越来越快,而一直游戈在数百步外的那三千骑兵也绕到了侧面,列成了三角型的锥型阵。准备发起突击。
庞德眼角欲裂,有滚滚热血滴下,极为不甘地狂吼一声,“退回去!”
临阵而退,实在是兵家大忌。
然而庞德却别无选择,如果不想将六千羌兵全部葬送在城外,趁大军还没有真正溃败之前,退回城中是唯一的选择,虽然这很要命。
几乎在庞德下令撤退的瞬间。伤亡过半的六千羌兵就顷刻间大乱。
本来被两千枪兵迎头痛击,羌兵的士气就受到了打击,眼下庞德又下令撤退,这让士兵们还如何拼命。让大军士气受到了最为致命的一击。
后阵的羌兵再也顾不上其他,扔掉武器掉头就冲向城中。
“突击!”
枪兵阵前,统兵校尉举枪向前。引吭长嚎。
两千骑兵阵型一变,在奋力向前突击的过程中。迅速变换成了锋矢阵,尾随在庞德大军后面趁势掩杀。直杀的已经乱成一团,各自为战的羌兵再无丝毫抵抗之心。
就在这时,三千骑兵也终于发起了致命一击,斜刺里冲向城门。
高顺的意图很明显,让三千骑兵在关键时刻突击,就是要趁庞德败退时一举杀进城中夺了城门,趁势袭破狄道,这样就不必再等一个月之久了。
“将军,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混战中,有部将满脸是血的冲到庞德身边,凄声大吼。
庞德衣甲早已被鲜血浸透,却兀自奋力厮杀休,闻言惨然道:“怎么退,眼下高顺大军死咬着不放,本将军若退,高顺必然要趁势夺了城门,如此狄道危矣!”
部校咬牙道:“将军先走,某来断后!”
庞德狞声道:“不,你先走,本将军要亲自断后。”
“将军……”
“快滚!”
庞德厉声大吼,奋力砍翻了两名枪兵。
“走!”
部将泣血嘶叫,甩步就走。
庞德带着五百步卒,奋力厮杀断后,直到与身后的大军拉开距离时,身边还能站立之人已经不足五十,好在终于拉开了距离,也算值了。
土墙上,早已被鲜血染红。
一排黑压压的重装步兵扛撸持甲而立,寂然无声。
高顺早已经来到阵前,目光在站场上转了一圈,才收了回来,凝声道:“庞德之勇果真名不虚传,竟生生阻住了枪兵的冲锋。眼下看来,想要趁势破城怕是不成了。”
有小校忙道:“将军,庞德兵无战心,我军未必就没有机会。”
高顺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果然,被庞德亲自断后这么一阻挡,等三千骑兵突击到城下时,败退的羌兵几乎已经全部退到了城中,只剩下数百羌兵堵在城门口,与追上来的骑兵奋力厮杀。
“走,退回去!”
庞德大吼一声,立刻返身奔进了城门洞里。
数百羌兵边站边退,也缓缓退进了城门洞里。
“弟兄们,功劳就在眼前!”
骑兵阵前,成粗挥舞着马刀奋力嘶吼,想要带兵突进城中。
大军后阵。
高顺目光掠过城头,眼看城头的数百羌兵已经搬起了滚木擂石,奋力举过头顶,准备砸下去,当即把手一挥,断喝道:“传令,鸣金收兵。”
“得令!”
早有传令兵疾声应命,扯开嗓门大吼起来,“将军有令,鸣金收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