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兴冲冲地跑去行李箱里拿了一只数码相机出来,抱着笔记本重新窝回赵虎臣身边,插上了数据线之后就给赵虎臣看照片。
果然都是这次雪墨出去的照片,很阳光,运动服,有室内的也有室外的,有雪墨也有很多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差不多的打扮,鸭舌帽,墨镜,背包,标准的驴友打扮。
少部分在室内貌似一个训练馆的地方,大部分在山上,看得出来并不是那种有人工索道看似险峻其实没多少危险系数的人造山脉,真正的高山峻岭,每看一张照片雪墨就会跟赵虎臣讲一大通那张照片背后发生的事情。
后面还有十多张在直升机上的照片,雪墨背着降落伞,背后站着一个中年女人,两人用那种教练学员一体的降落伞站在直升机机舱里面,后面还有几张从直升机上往下拍摄看见雪墨和那个中年女人跳下飞机的一幕。
不精致,却很美,降落伞就像是蒲公英一样一朵一朵地在空中散开,由上而下地俯视地面,视线模糊不清,风太大,拍照的人也站不稳,照片的角度都不太好,但看得出来,每一张照片中的雪墨都是由衷的快乐,像是逃出了笼子的小鸟,展翅高飞。
“女的教练?”赵虎臣问。
“废话,要是男的你乐意啊?”雪墨哼哼道,一套照片大概一百多张,看图说故事等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合上了笔记本,雪墨信誓旦旦道,“我决定了以后就做一个专业的驴友了,这次山上去过了空中也去过了,下次去海上玩,游轮,航程动辄一个星期以上的国际游轮,去拍好多好多照片,海上的曰出,北极熊,南极的企鹅我都要去看,还要去非洲的大草原上去狂奔,怎么样,姐姐的理想很崇高很伟大吧!”
“小女人狭隘的个人幻想,跟崇高跟伟大能沾上半毛钱关系?”赵虎臣打击道。
“去死!”雪墨眯起眼睛看着赵虎臣,忽然伸出手抱着赵虎臣的脖子,手指头在赵虎臣的脸上画着圈圈,“晚上留下来吧。”
“还有点事情,要走。”赵虎臣道。
雪墨脸色一变,推开了赵虎臣,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生气了?”赵虎臣问。
雪墨哼了一声,背朝赵虎臣。
“生气了我可走了。”赵虎臣又道。
雪墨假装没听见。
赵虎臣站起身,走向门口。
雪墨咬牙切齿地看着赵虎臣。
大门打开,又关上,房间内只剩下雪墨一个人。
雪墨没想到赵虎臣真的能走得这么潇洒,咒骂一声蹬着拖鞋跑去阳台,她手机却响了。
以为是赵虎臣的雪墨停下身子,乐滋滋地接通电话,“后悔了?求姐姐给你开门?”
“靠,真有歼情?”电话那头响起夸张的男声,撕心裂肺。
“王大来,怎么是你?”雪墨怒道。
“怎么不能是我啊,良家姐姐,你有了情人就不要弟弟,我可太伤心了我,刚看见你微博上赤裸裸的歼情顿时虎躯一震,见您老人家没回我貌似真跟那个野男人缠绵去了我赶忙打电话过来就怕良家姐姐你给大灰狼欺骗了啊!”电话那头的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姐姐我忙着,死远点,二十四小时之内别打电话给我。”雪墨没理会电话那头的惨叫挂了电话,跑到阳台却只见到一辆貌似熟悉的车远去。
失魂落魄地趴在阳台上,雪墨拿着手机打电话,没接,再打,没接,再打,还是没接。
雪墨抱着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眼眶通红,哭个稀里哗啦。
半个小时以后,赵虎臣神通广大地出现在雪墨面前,手里还拎着几袋熟食,一个很大的超市购物袋,里面是啤酒还有一些平时要用的杂物。
“你还回来干什么?”雪墨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想要严厉却严厉不起来,破涕为笑。
“你都几个月没回来了我还能指望你家里有吃的东西?老子出去买点吃的东西就见你跟被人叉叉圈圈了一样蹲在这里,吓得老子以为我不在的半个小时有人入室抢劫顺便强歼了。”赵虎臣头疼道,放下熟食和袋子,一屁股坐在雪墨身边,从袋子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雪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