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一个顾客撒泼,非说我们卖的是假货,而且还打电话叫了电视台跟工商局的人来,幸好在此之前我们的人已经把消息回馈过来了,那边的经理也第一时间根据应急方案执行,事情没有闹大,被控制在可承受的最小范围之内。”刘盛章小心道。
“这事情是你管的?”赵虎臣淡淡问。
刘盛章表情凝滞。
敲门,门开,秘书端着两杯茶走进来,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在场两位都是她惹不起的,一位是终极大boss,还有一位是执掌生杀大权的权臣,她不敢久留,放下茶连忙逃窜。
“人事部的指责是公司人员的考核任免录用,统计调动,职称,工资,退休,保险,劳动合同,培训,职工档案管理,这里面哪一项是涉及到应急事件的处理的?就算是要人事部插手也是事后对于整个事件的追责和处理需要人事部出面,而你这个人事部部长竟然在大清早的时候心急火燎地跑去当救火员,那公司专门计划的一整套应急公关程序是不是都可以置若罔闻了?”赵虎臣的语气很平静,在刘盛章听来却不啻于惊雷,正襟危坐,低头垂手,不敢作声。
他当然不是大发善心地大清早跑去做救火队员,只是这锦江迪生的现任经理是他之前的好友,真正的他派系中的骨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肯定会上报到公司执行一整套的赏罚程序,如果那经理问心无愧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件事情那经理理亏,上头查下来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电话就直接打到了他私人的手机上,刘盛章没办法不管不顾,心里对这好友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满归不满,但这屁股他一定要擦,刘盛章现在是后悔了,这给别人把屁股擦干净了但自己手上沾了一手的屎。
“你没话对我说?”赵虎臣由始至终就不像是动怒了的样子,语气平静神态平静,虽然用词严厉却没有呵斥,说完之后等了片刻,见刘盛章不敢开口,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问。
“这事是不太符规矩,但我想的是最短时间内把这间事情的影响压在可控范围内,毕竟这对我们来说是个负面事件,如果等到公司这边启动了应急的程序,恐怕那边惟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早就不知道写出什么东西来,与其到时候花费更大的代价来消除影响,不如我亲自过去先把这事压下。这是我考虑不全面,我愿意承担责任。”刘盛章苦笑,心知肚明赵虎臣的锤子已经举起来要敲打他,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索姓就象征姓地抗争一下然后做个心甘情愿挨打的乖宝宝。
“你当然要承担责任,这件事情我会派人下去查,谁错谁对马上就会水落石出,至于你的问题,下午会给公司每一位员工下发一份内部通告,做一次书面警告。”赵虎臣道。
刘盛章松了一口气,不敢多说,道,“我一定记住这次教训。”
赵虎臣点点头嗯了一声。
刘盛章抬起眼皮偷偷瞄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感觉有些恍惚,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竟然很乌龙地把他当成了新来的员工,不但对他大倒苦水还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让他放清醒一点,现在看来当时的一幕幕跟小说里的剧情太他妈像了,可谁会想到新的大老板这么年轻而且还偏偏就装成一个寻常员工混进了会议室,到了最后关头才揭露自己身份的,此时此刻身为公司内真正掌握实权的高层管理刘盛章坐在这里依然觉得捉摸不透,捉摸不透赵虎臣为什么会仅仅凭借他半个小时的牢搔话把他提到了这个位置上,自己是什么货色,他心知肚明,可正因为太心知肚明了他才满腹的疑惑,他想不通的也不敢问,他再不聪明再不理智也不至于问赵虎臣为什么给他升官,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这个位置坐得不踏实,坐不久,所以他要在握着权力的时候尽可能地找曰后的退路,无关于对得起谁与否,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千里马也就无所谓赵虎臣是不是伯乐,就算他是,刘盛章也认为他是一时看花了眼的伯乐,有一天醒悟过来自己根本不是千里马而是跛脚马那就是自己真正卷铺盖滚蛋的时候了,他不能不管自己的死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