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饭桌也是上的大堂的饭桌大家一起吃,吃完了住客房,第二天就走,他战战兢兢地一路走下来,虽然没人说什么,但也知道自己和我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我想那个时候他还是坚持的吧,毕竟论美貌,我漂亮,轮家底,我的钱足够他少奋斗二三十年,哪个男人不想要?更何况是那样市侩的,当时没考虑,但现在我回过头想想,他就是咬着牙被人骂小白脸骂死也不愿意放开我的吧。不过我还是猜错了,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们分手了,他自己提出来的。”苏媚娘抿了一口酒,脸色不悲不喜,如果说这样的女人为情所伤什么的也太虚了一点,不是说她铁石心肠根本就不把爱情当一回事,只是赵虎臣怀疑当初的苏媚娘压根就没怎么喜欢那个家伙,况且就算是真的喜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媚娘要真是放不下就不是苏媚娘了。
“后来大学毕业,他去了杭州,做了几年的小白领,跑销售的那种。找了个绍兴本地的女孩,我也见过,挺标致也挺寻常的一个女孩,清秀也算得上漂亮,和他很般配,他回家继承了家里的几亩水塘养起了鳖,前些年打出了自己的品牌,一年好歹也能收入小百万,算是当地挺富裕的一个家庭了,小曰子过的很不错,听说后来又生了个儿子,总而言之生活很美满。”苏媚娘晃了晃酒杯,笑道。笑容有些怀念却和感伤无缘,整个事情叙述完,不像是在说一个爱情故事相反到像是纯粹的叙述一件事情,没多少身为主角该有的伤春悲秋,苏媚娘的神态平静语气也平静,笑容平和而精致,典雅如昔,赵虎臣怔怔地瞧着媚娘很久,忽然道,“你的那个相亲对象呢?我到是觉得他不可能对你身边的人无动于衷吧?”
苏媚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淡淡道,“怎么,你觉得是他做的手脚?”
“只是下意识的感觉而已,我觉得媚娘当初并没有猜错,只是那人顶不住压力或者说有得到了媚娘家庭暗中支持的另一个人插手进来罢了,他的放手也成了最实惠也最理所当然的选择。如果是我,一方面是咬着牙被所有人看不起指着脊梁骨骂不是个东西的抓紧媚娘,博一个空中楼阁般的锦绣前程,另一方面是赤裸裸地摆在眼前的利益,是一百万,或许是两百万,又或许是每年不管产出多少的鳖都能以高于市场价卖出,这些都是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利益,不丰厚,可却踏实,我也会选择后者。特别是当我有野心却没有太大野心也没有驾驭太大野心的能力的时候。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或许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握紧了手到最后媚娘就未必会还会对那份感情留恋。”赵虎臣轻轻道。
兴许是第一次听见除去她这个当事人之外的评价,而且还是一份很客观的旁观者的评价,苏媚娘一愣,随即便笑道“是又怎么样呢,其实都无所谓了,和他确定关系的那一天没觉得多开心多幸福只是看着他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样子觉得有趣,和他分手的那天也没觉得多少伤心多少撕心裂肺,只是看着他怅然若失和愧疚的表情觉得有些尴尬,像是一种我给了别人糖纸却把糖果藏在自己怀里骗了别人好久却见别人因为拿了我的糖纸而愧疚的尴尬。还有点小心虚。毕业很多年后他结婚的时候我也去了的,就纯粹地想去看一看,那个村子很干净,环境也不错,他也带了我去看他们家的几亩河塘,挺不错,看了他媳妇,完了晚上回来他还送了我两只鳖。也都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觉得有些物是人非。呵呵,觉得挺好笑的。”
苏媚娘难得掏心掏肺,她说的认真赵虎臣听得也认真,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听众,说故事的人说完了故事听故事的人也听完了故事,一时半会,谁都没说话看。
沉默着,这气氛就有些尴尬,苏媚娘不动神色地喝酒,暗骂赵虎臣不是个东西。
赵虎臣装傻充愣,吭哧吭哧喝酒就是不开口,这件事情上他本就是个大恶人,要是得了大便宜还要卖乖的话那也忒孙子了一点。
因为谁都没忘了,苏媚娘给赵虎臣的承诺,第一个是她的男人,第二个,是她内衣的颜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