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霆要动张家,这是从赵虎臣出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的铁板钉钉的事情,所以现在听到杨霆的话,苏媚娘虽然多少有几分感慨但也不惊讶不奇怪。
想必张家自己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在苏媚娘上门做说客时并没有摆出多好的脸色给苏媚娘看。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赵虎臣从警备区里捞出来。我一直都派人紧盯着那边,到现在也没特别的消息传过来,虽然不一定能百分百地肯定,但赵虎臣出事的几率也不大,张家如果不想真的与鱼死网破应该会留下一线的余地来,毕竟仇归仇,玉石俱焚了这曰子也就都过不下去了。”苏媚娘透过车窗望着天空,漆黑如墨,偶尔可见几颗星辰,但也极模糊,似乎有,又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就像是那条正牵扯着明珠动向的小命,若有似无。
“虎臣那小子上次做的事情连个无关的旁人都看不下去,如果两刀宰了张家的两个后代也就算了,一了百了。但搞得一个疯了一个残废,疯了的那个比死了更痛苦,死了到眼不见心不烦,可人偏偏还活着,每次见到那疯子都能让张家卧薪尝胆一样地尝一尝对虎臣的仇恨,另一个原本有大好的前途,可就折在了虎臣的手上,搞了一个残废虽然神智还算是清楚但也未必就见得比那个疯了的好到哪里去,原本高高在上怎么看都属于年轻俊杰,可现在忽然就从天坛上落了下来,越是心高气傲起点越是高的公子哥就越受不了这种打击。所以我说虎臣做事情太绝太狠,现在张家不妥协也算是我的预料之中,就从这一点上看,虎臣现在死应该不会死,或许有你考虑的原因在内,但我估摸着张家肯定要虎臣吃够了苦头,剩下的再来和我们谈判,或者说是再送上路也就看他张家的打算。”杨霆掏出烟,是中华,软中。自己塞进嘴里一根,见苏媚娘摇头便没递过去,点燃之后放下了车窗,劲风凛冽,吹走了烟气也令人精神一振。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苏媚娘自己从包里摸出了一根女士香烟,点燃之后轻轻吹出一口烟雾,淡淡道。她很少接别人递过来的烟,男人的就更少了,这个规矩连杨霆也不例外。
“联系过几个能接触到警备区里头的人,但大多都是一无所知,这事情,还是透着蹊跷。”杨霆微微眯起眼睛,玩味道。
“本来就是忌惮到张家在,也不至于都统一口径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而且张家也没那么大的能量,这里头有几个都是吃软不吃硬未必就把张家当个东西看的主,不过我也不敢确定,毕竟在警备区里头我没手也没眼睛,这一块从来就是我薄弱的地方。”杨霆补充道。
“地方上去查过没?”苏媚娘哑然,问。
“市局今天的确是接到了警备区政治部那边的报备,不过是政治部直接过来人说明的,查了军官证,军车车牌,命令也的确没问题,这种事情地方公安局向来比较忌讳,所以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对方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过一过程序,所以没多少可以利用的信息。”杨霆平静道,这一句棋猝不及防地摆在他的面前的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是还远谈不上手忙脚乱的地步,这么多年的沉浮跌宕下来了,定力两个字到是被杨霆修炼得炉火纯青。
该考虑的环节都考虑到,只是这盘弥漫着血腥味的棋局显然是张家精心准备过的,处处都是暗着处处都是歹意,最棘手的是张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吃掉他这个下棋的人,而是要吃掉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枚子。
“这件事情,用蛮劲行不通,也不现实。最可行的办法就是从上面直接给警备区压力,让他们那边给出一个交代来,最起码也要争取到走正常的程序,绝对不能让张家只手遮天把人给杀在了警备区里头。”苏媚娘轻轻叹息,她这半个局外人半个局内人又何尝看不明白这一盘的扑朔迷离呢,她同样也清楚这趟浑水不好混,但已经有半个身子踩进了水里,出来是不难,可没半点关系不沾半点因果地置身事外,已经是不可能。
杨霆没说话,苏媚娘说的办法并不难想,他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说来简单,做到却难,要从上面给警备区压力就要打通燕京军区那边的关系,这节骨眼上,哪里来那么多时间让他去打通关节?
杨霆再牛逼,也没有牛到一个电话能指挥得动燕京军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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