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流泪,他们马上会把目光和注意力聚焦在下一个拥有完美战绩的男人身上,而之前的那一个,或许人们会吝啬得连姓名都懒得去记。
祝太保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坐在位置上的他似乎对站在面前的赵虎臣很有兴趣,伸出手摸了摸油光发亮的脑袋,用他特有的尖细声线说:“这个人我是专门从泰国请来的高手,说实话,国内也不是没有高手,但之所以挑了这么一个曰子来当然就确定你找不出来能和我的人一战的高手,玩手段也好使绊子也罢,只要杨霆还要那张老脸今天这个钱就要给我乖乖拿出来,不过你可以转告杨霆一句话,只要他点头一千万马上汇到他的账户,当然这间拳场就属于我的了。”
赵虎臣转过头瞥了一眼这个用刕刀的话说在南方有些根基的祝太保,忽然就想到了杨霆的一句但凡是把想法和意图都摆在脸上说在嘴里的人大多上不了门面,而其实上得了门面的人这么做了,一定就是在装蒜。就着眼前这张责那么看怎么讨厌的脸,赵虎臣嘴一咧,蹦出一句:“一千万草你全家女人,你干么?”
虽然周围很嘈杂也很混乱,但也没有到了让祝太保听不见赵虎臣在骂他的地步,脸色都不带变的,这么多年下来既然能够爬上他现如今的这个位置他当然不是那种受不了别人背后戳他脊梁骨的小青年,就是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脸,这股火他也能忍。
“你敢脱下裤子,我就敢让你干。”祝太保眯起眼睛阴笑一声,摸爬滚打从给人在台球室摆球的小工到如今和资产九个零以上的温商觥筹交错,这期间阴了多少人干了多少缺德的事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恐怕就是做十辈子的牛马也还不清的孽债,早就把隐忍和毒辣混淆在一起当成本能的祝太保当然做不出来跳脚指着赵虎臣鼻子大骂的事情来,这种事情他二十年前就不屑去做了。
刕刀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在擂台下开始怀疑是不是庄家不敢再继续开擂的时候主持人再一次登场。
主持人上擂台的时候显然有些怵那坐在擂台缆绳上的矮小男子,尽量地站远了说话的他拿起话筒,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即将上场的两名拳手。
这功夫,刕刀已经回到了赵虎臣身边。
“那两人都是我们自己培养起来的高手,都是有十连胜记录的好手。因为有之前的例子所以他们都不敢上去,我是连逼带吓才给弄上去的。”刕刀压低声音在赵虎臣耳边道。
“有多大把握?”赵虎臣问。
刕刀没回答,只是摇摇头。
赵虎臣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看着擂台上。
犹豫了一会,刕刀忽然道:“要不,让我上?”
赵虎臣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但却还是摇了摇头,淡淡道:“不需要。”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刕刀有些庆幸也有些失落地出了一口气,这个杀过人掏过枪为主子挡过刀但经过了几年勾心斗角的享受曰子之后就开始对肉体搏杀抱以一种奇怪的恐惧心态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是高兴还是失望,高兴自己不用上场面对那个他也没有多大把握的诡异男人?还是失望于自己的懦弱?
这种心态赵虎臣大致了解,再凶猛的豺狼,大鱼大肉圈养了些年月没有了为食物和天敌奔波挣扎求生存的窘迫之后,大抵上和一条土狗没多大差别。
正如刕刀所说,擂台上上来的两个男人的确拥有各自漂亮的战绩和与战绩相匹配的健硕身材,而且他们是在黑拳这个领域中拥有自己的声望的,这一点从他们上台之后台下那些人的欢呼声中就能够察觉到一些。
公布出来双方之间的赔率之后,台下买注的人们犹豫了。
瘦小的男人的确强悍,以一种绝无仅有的黑马姿态横空出世的他虽然看起来和人们心目中的高手形象有着天差地别,但毕竟之前那令人作呕的血腥画面还残留在人们的眼前没有完全消散,就算是通风极好的环境下空气中的血腥味也似乎没有完全消散,但无论如何,这个矮小的男人已经连战了六七场,虽然场场都是在短短时间内必杀但毕竟有点常识的人都清楚车轮战是最消耗体力的。
更加令人犹豫的是,这一次出来的可是两个拥有很漂亮战绩的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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