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内,响起了阵阵的音乐铃声,肢体接触之中,一只手抓住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
“喂,大宇?”
“我是,哪位?”
“我是滕远达,你在哪呢?”
“呃……”程孝宇坐起身,在床头的感应灯上摸了一下,房间内亮起了昏暗的灯光,裴裴翻了个身,双手搂住了身边男人的腰肢,继续保持舒服的睡眠状态。
“帮朋友忙了一天一宿,现在几点了?”
“你还真行,现在外面都翻天了,你还能睡得着?”电话那头传来了滕远达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程孝宇将手机离开耳朵,保持通话的同时翻看了一下界面,晚上九点十五。
“怎么了!现在总部已经有声音传出,说要替换掉你,还有你们省一个供电公司员工们发来的控诉函,以及地方政斧的意见书,对你相当的不利,我爸那边要顶不住了,你看看怎么解决一下。”作为朋友,滕远达如此算是仁至义尽了。
裴裴睁开了眼睛,眨巴眨巴透着还未完全清醒的状态,程孝宇点了支烟:“多谢了,兄弟。”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是不是早就有所准备了。”滕远达笑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斗争,是人类天生的文化属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不会以你现如今的身份和未来可能的身份而转变,无论你到了何种地位,都避免不了有敌对的人出现,无时不刻都有可能出现敌人,我们根本就无法改变这种既定事实,与其担忧不已整曰枕戈待旦,不如就放宽心,以平常心来等待着一切的到来。”程孝宇拿着烟的手在头上揉了揉,很平静的道出这么一番让人回味的话语。
“嗯,至理名言,佩服佩服。”滕远达声音也转为严肃的状态,这番话说的你细细品来,还真很有道理。
贩夫走卒有小人物的烦恼,有他们之间的争斗;国之重器也有他们的争斗,可能不为权不为钱不为名不为利,为了让自己的政治理念得到实施,必然产生一些争斗。
商人逐利,官员逐权,清流逐名,百姓逐命,士人逐运,佛门逐修……你根本无法规避各种各样的烦恼和争斗,真正的大智慧者,往往都将斗争当作人生的一种历练,所谓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的就是这类人,斗争的得失是物和人的得失,不将斗争胜负看在眼里,这些身外之物还重要吗?
程孝宇略知皮毛,略懂皮毛,在同龄人当中却也是佼佼者,年轻的生命在步入社会的同时,即步入了争斗的漩涡,不知不觉之间,你会发现自己已经适应乃至习惯了争斗,让自己始终处于胜利者的位置,让别人需要用仰视的目光望着自己。赌徒的出现,即是在社会争斗中不敢面对现实,需要一个短频快的事物再一次证明自己的产物。
“大宇啊,自己小心,被踩一脚不要紧,别让他们逮住机会将事情闹大。”滕远达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多谢,兄弟的提醒大宇记住了。”程孝宇表示了感谢。
………………张森的麻烦暂时解决了,回归正经生意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特殊的状况,一批货勉强少赚一点,算上程孝宇的工钱那就是赔了,也就是自家兄弟,想通了的张森没有提任何感谢的话语,换位思考,自己也不想听到兄弟开口为了身外之物来感谢自己。
程孝宇的事情也趋于麻烦,可偏偏你见不到他有任何的紧张,睡了一宿后照常上班,坐在副总工程师的办公室内,对周谦出现在公司内仿若未见,泡上茶点上烟打开电脑打游戏,这种企业部门内,一年到头来的工作时间内,能够半数时间是在工都烧高香了,聊天打屁居多、闲逛不在岗有之、电脑看电影玩游戏也不罕见。
大家都觉得程副总工妥协了,双方都是衙内,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人物来针锋相对,想当然尔的想法明显与现实有着差距,周谦有了侄女做后盾,加上程孝宇的‘避让’,在公司是更加的嚣张,每一块都指手画脚,将自己调研员的身份运用得淋漓尽致,一步步的逼近程孝宇,元旦之前,各个公司都统计出来的年终奖和各种福利奖金,公司给程孝宇完全按照现在的级别做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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