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高岭之花气场舒服多了,太过具有杀伤力只适合远观,距离感拉近好多。
所以当陆辰朝贝筝筝招了招手,贝筝筝想都没想就跑到他面前了。
陆辰扯了扯领带,没说话。
贝筝筝走在他身边,紧张感后知后觉,自己真是太不矜持了,要改。她对老爷子的保密工作一万个放心,不知道该不该感叹城市太小,这样都能碰上熟人,如果见过一面也算熟人,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嘛。
说明缘,秒不可言。
“你先上车。”陆辰说。
贝筝筝看着手边的卡宴,点头嗯了一声。她不客气的坐进副驾驶,“我系好安全带啦。”什么时候发车?
陆辰也不急着替她关车门。贝筝筝想,可能是自己忘记礼貌,人家来帮忙,说声谢谢不过分。陆辰忽然低头,隔着镜片,她却注意到他薄薄的双眼皮,线条清晰,眉骨深邃。
最适合拍特写镜头。
贝筝筝听说过业界一个说法,像有的大导爱拍文艺片,找的主演就算没演技,光一个背影侧脸之类的,都能给你拍出画面感来,值回票价,一个画面等于一场故事,她以前觉得这说法假的不行,哄外行人玩的,现在么……
安全带被系上。
陆辰一手撑着车门,唇角有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想什么?”
作为专业的惹祸精,贝筝筝一秒变怂,心虚的说:“没、没有。”
陆辰哦一声。
贝筝筝成功从他一个语气中解读出深层含义,是不是自己偷看太明显了?这条记下,也要改。
“等我。”陆辰关上车门。
贝筝筝扒着车窗,满脸问号。
“律师和我说,你连自己基本的权益都不会维护,诉求什么也没有和他说清楚。意外事故发生时,百分之八十的当事人会受到惊吓。我想我需要过去了解下情况,你只需要记住,这些都没关系,”陆辰说,“你不必为任何人受委屈。”
贝筝筝眨了眨眼:“……好的陆先生。”安排就完事了!
警局的办公室内,翘着二郎腿的蒋英铭正在耍横:“能不能行了?你们别看她表面看起来好欺负,她心眼多着呢,不会你们也被她洗脑了?”
张警官说:“贝小姐确实不是全责,赔偿费用您可以找她再协商,好好商量,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再说您非要我们安个酒驾的罪名给她,她也没开车……”
蒋英铭一拍桌子:“我是这个意思么?我意思是,你吓唬吓唬她,让她长长记性,以后见到我主动让道,有我的地方就没她,怎么把我说的像恶霸……”
陆辰敲了敲门。
蒋英铭一看是他,揉了揉眼睛,“空中飞人?你不是飞香港了么?说有个重要客户被截胡。怎么回来了?”
张警官赶紧找机会开溜,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你不是吧,给小姑娘收拾烂摊子?”蒋英铭说,“刚张警官和我说了,截获到她打过一通电话,我一听是骆老,就知道他得找你。”
陆辰说:“是你让张警官去调她通话记录的?”
“这不是重点好么?T市还有几位骆老,不就那一位。”蒋英铭说,“根本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小时候我还把他当英雄。贝筝筝有本事啊,能搭上骆老。”
陆辰看了眼他。
蒋英铭怀疑他聋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松开手,“申明一点,我没翻她包,她心理比你想象的强大太多了,你别被她骗了。”
桌上摆一只杜嘉班纳女士手包,夸张的刺绣特色。
心理强大?陆辰表示:“她确实心大。”
蒋英铭说:“你自己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也没有翻女人包的习惯。”陆辰说。
蒋英铭告诉他验孕棒的事,“出事故时,她自己不小心摔地上的,还是我好心给她捡的,大马路上不知道的能以为我蛇精病。”
“几道杠?”陆辰问。
蒋英铭:“一道。”
陆辰摸了摸下巴,笑了。
用蒋英铭的话来说,陆辰只有在看到阿根廷队进球时,才会这样笑,俗称贼高兴。如果射门没中挺可惜的,反正他理解不了,陆辰现在是在笑个什么东西。
有问题。
“你来真的?”蒋英铭说,“她怀孕了你娶她?别上赶着当接盘侠兄弟。”
“提议不错。”陆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