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将尔升上前一步:“启禀右丞,末将也愿领命去支援主上。”
大将军呼衍摩也一步上前,朗声道:“右丞,我军远赴乌伦,军饷粮草务必得跟得上,此番主上出去也半月有余,恐怕带的粮草已吃光了,本将愿意请命当压粮官,为前队兵马补充军需。”
兰信点点头:“本丞也正有此意,既然大将军有意前往,就有劳了,不知大将军此次打算带多少人马?”
“一万骑兵足以!”
“准”
左中将尔升见丞相没有提到自己,又向前走了一步:“右丞,末将也愿随大将军一同去支援主上。”
“左中将,现在六王不在,大将军又要领兵出城,你就留下来守城吧。”兰信不紧不慢的说。
尔升无奈,不情不愿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巴巴的看着呼衍摩领命离去。
匈赫的众文臣武将散去,兰信招手唤过儿子兰吉,并冲下人们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兰吉20岁上下,眼窝深邃,举止谨慎。
“父亲有何吩咐?”
“为父已经将大将军调配出去了,你现在立刻派人去一趟监察院,让你的线人给我严密观察须卜梵的行踪,一一报过来。”
兰吉领命出去。
戈壁滩上,几名黑影潜伏在离六王、玉贵人、图兰妁不远处的一处丘壑内,伺机而动。
悠扬的笛声传来,黑影们变得很安静,蒙着布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侧耳倾听的神情里满是陶醉,便可知,这些平素里杀人不眨眼的死士们,也有其内心柔软的一面。
更重、夜深,六王回帐休息,图兰妁拉着玉贵人也要一共回帐,玉贵人推辞要去小解,而暂时避开和图兰妁共帐。
从柔贵妃被投毒,到如今,这一路走来,契罗丹都在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图兰妁,生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男儿身,而这个匈赫长公主又特别喜欢粘着自己。幸亏出了柔贵妃中毒这件事,才得以脱身,如今又一起出征,图兰妁撒娇说自己害怕一个人睡,要让玉贵人陪她睡。
从表面看,玉贵人没有推辞的理由,毕竟,图兰妁是她在匈赫唯一可以依附的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事实上,也只有在图兰妁的庇佑下,契罗丹才能实现复国复仇的愿望。
只是,契罗丹的真实身份确是万不能让图兰妁知道的,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他都要隐瞒到底,除非有一天大仇得报,他方可以真面目示人。这是一个艰难而又必须完成的任务,因为此事非同小可,他契罗丹的生死事小,一旦自己的真实身份败露,格桑花、松黔、以及以梵为首的他的那帮大月遗民都将性命不保,这对于契罗丹来说,是一个信仰,信仰自己把自己当神,一个无所不能完全的神,可以应付一切,也可以保全一起,非单是保全自己,更是保全他们大月的所有人,如同下棋,自己性别的秘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子,却可以有稍有疏忽致使全盘皆输的严重后果。
契罗丹明白自己输不起,他现在输的不是牧场、草地,输,就输的是命,每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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