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外,正是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好时节,一片日光和暖的爽朗里,图兰妁在手下众人的簇拥下,带领着契罗丹主仆三人一出匈赫王庭,就回头一把挽着契罗丹的胳膊,一脸春风和煦的笑望着他丰神俊逸的美目,旁若无人的说:“姐姐,我们以后就可以天天伴在一处了,走,跟我回我的长公主内阁去,保准你会喜欢的,我把我的宝贝们都一一介绍给你。”
契罗丹含笑点点头,并深揖为礼:“刚刚多谢公主处处维护。”
图兰妁高兴的上前一步拉着契罗丹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把玩着:“姐姐,别叫我公主,以后你就叫我妁儿吧,我叫‘图兰妁’,这名字是我父王给起的,我母后在世的时候都这样叫我。”
契罗丹本想抽回的手,僵在那里,“母亲”两个字,如针尖一样扎在他心口上,让他说不出的疼痛,痛到无法呼吸,冰冷的空气里似乎都是母亲临死时流淌的鲜血,而此刻似那把母亲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封喉成殇,这痛,怕是要延续一生了,稽粥那张轻薄母亲时狞笑着的脸,也定格成契罗丹心口的十字架,一刻也不放松的提醒他,这仇,不共戴天!
契罗丹如玉似仙的俊美面容,在沉思中愈发美得如天山雪莲般令人窒息,图兰妁看呆了、看痴了,其余众匈赫仆人随从们不敢看也不敢动,只低头安静的守在原地,如雕塑般环伺一旁。
格桑花牵着那头威风凛凛的雪豹走在图兰妁与自己少主的身后,见图兰妁那么亲昵的挽着少主的胳膊,还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少主契罗丹,格桑花气得牙痒痒,雪豹儿颇通人性,见主人瞪着图兰妁生气,余生两只犀利的眸子圆睁,翻腾着四只大肉蹄子就有攻击图兰妁的意图。
草原上长大的匈赫公主图兰妁,自小就过的是弯弓射大雕、纵马驰骋的人生,对于接收危险的信号比兔子还灵。
正被契罗丹的美貌所摄魂夺魄的图兰妁,猛然感觉自己浑身汗毛倒立,慌忙回头看,正对上雪豹将她当猎物的凶狠目光,冷不防吓得她一头钻到契罗丹怀里,很自然的用两只芊芊素手抱着契罗丹的脖子:“姐姐,我怕,快,快把那个畜生弄走。”
契罗丹回过神来,见图兰妁紧贴在自己怀里惊慌失措的样子,出于男人本能的保护欲,他伸出长臂,揽过图兰妁的纤腰,将她放在自己身子的另一侧,回头微嗔道:“格桑花,看好余生,别让它吓着公主了。”
格桑花一脸不满的拉着余生,抬眼看着图兰妁还腻在自家少主怀里,恨得将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齿印,默不作声。
松黚上前轻轻抚摸了一下余生的脑袋,柔声说:“余生乖,公主以后就是我们的主子,是自己人,不能伤害的啊!”
余生见契罗丹护着图兰妁,也只好不满的低声咆哮着,不再作任何的攻击动作。
契罗丹拍了拍图兰妁的肩头,赔笑道:“这畜生认生,熟了就好了,公主莫怕!快松开手吧。”
图兰妁撒娇的又更亲近的搂紧了契罗丹的脖子:“姐姐叫我‘妁儿’,不然,妁儿就不撒手!”
图兰妁用一双温柔细腻的素手勾着契罗丹的脖颈,眉翠含颦,靥红展笑,一张小嘴恰似新破的榴实,哈气如兰,怎一个香软酥艳的女娇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