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要往回走,说道,“你先跟我家下人走,平珞哥哥交代我留神那个被打伤的丫鬟,别死了,回头赖在韵之身上,我要去交涉一番。”
看着开疆离去,看着白雪也掩盖不住肮脏的家,看着不远不近一脸冷漠和茫然围观的下人,这个家,他终于有离开的勇气,却没想到,是用伤害了韵之才换来。
霸道的开疆,把那个受伤的丫鬟也背出来了,下人们追来,他转身威胁:“真要打起来,拳脚无言,小爷我有了事,大把人兜着,你们呢,主家能为了你们几个伸张公道吗?都给我滚,再靠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且说今日朝廷无大事,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既然没事,大臣们也乐得轻松自在,想来本也该是腊月岁尾该有的样子。
不过今天祝闵两家不消停,闵老爷不愿面对,一下朝就不知道躲去哪里,而平珞和祝镕都收到了开疆的消息,知道他把闵延仕和那个丫鬟,都带回了尚书府。
宫门外,祝承业将子侄们拦下,怒道:“正经事不去办,围着你们妹妹转做什么,哪家公子哥儿没有妾室通房,她小题大做,你们也跟着瞎搀和。”
“二哥,那可是你的亲闺女。”祝承哲从后面走上来,冷声道,“昨夜若非平理,韵儿恐怕还要被闵家人折辱殴打,你都不算了?”
祝承业不好发作,只能责备自己的儿子:“让你娘你媳妇出面,你不要瞎搀和,别忘了你也是那家的女婿。”
祝承哲被激怒,挡在兄长身前,对侄儿们说:“去吧,不要让闵家觉得我们怕事,一定给韵之讨个公道,今次我们让步,下回他们更要欺负韵之。”
此刻公爵府里,扶意带着消息来见韵之,她早已起身洗漱,独自一人坐在玉衡轩学堂里,安静地靠在窗前,看园中雪景。
“听说早饭也没用?”扶意说,“不饿吗,想吃些什么?”
韵之摇头,红唇微微一动,像是要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又转过了脑袋。
扶意道:“闵延仕离家了,跟着开疆去了尚书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哥哥让开疆去接替大哥哥,以防那受伤的丫鬟遭遇不测,结果开疆把她和闵延仕都带走了。”
“他醒了?”韵之问,“身体怎么样?”
“不好,像是因为那药,没能用男女之事来散开,积郁在身体里,再加上和他母亲大吵一架,据说是被开疆背出去的。”
扶意今早没来探望韵之,就是在等到那边的消息,此刻说的都是原话,没有做任何煽情,她继续道:“开疆说,是闵延仕要求离家,他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说回家后,在父母跟前请安时,喝了一碗参茶。”
韵之眼中含泪,哽咽道:“果然是他娘下的药?”
扶意道:“我想,也没有别人敢了,奶奶的意思是,既然你不回去了,要将下人全部接回来,你意下如何?”
韵之点头:“你们做主吧,我什么都不想管。”
扶意再问:“初霞怎么办呢?也接来可好。”
韵之道:“能接来,就接来吧,我说过以后我会保护她,不能让她在那里受苦。”
娇滴滴的二小姐,越说越委屈,扶意赶紧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哭泣的人儿:“不论如何,先等闵延仕把身体养好,事情总会有个说法。只是,两家之间的道理,奶奶和哥哥们能为你出面,但你和闵延仕之间的事,就要你自己来面对。”
韵之抽噎着:“说好要对他好,可他都那样了,我却把他丢下不管不顾,可我昨晚真是气疯了,我吓坏了,那两个女人几乎什么也没穿……”
“好了好了。”扶意安抚着,“韵儿啊,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必须委屈你。”
韵之抬起泪容:“很着急吗?”
扶意说:“胜亲王就快回京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猜不到。家国天下面前,我们的事,实在不算什么,我没资格强迫你放弃或妥协,但哭哭啼啼,什么也解决不了,你得去面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