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要1个小时,也就是说阿忆只要在1个小时内学会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吃亏——”小慧转向我道,“除非你真笨到家,叶子就靠你了!”
我和无双对视了一眼,下一秒我风一样蹿进副驾驶,无双已经开始演示了:“打火不用学吧?挡位在这里,一二三四倒,倒挡不用学了,你只要知道挂挡的时候踩离合器就行了,油门的道理跟碰碰车一样。”无双看看车里的部件,摊手道,“好象就这些了。”
“我试试!”我俩飞快地换了座位,我简单熟悉了一下离合器刹车和油门,然后踩住离合器依照无双的指示挂上挡,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无双道:“慢慢松离合,给油。”
我试了一下,车子动了。我纳闷道:“开车就这么简单?”
无双面无表情道:“就这么简单!”
我冲小慧他们一甩头:“上车!”
“……你不用再巩固一下吗,我们还有时间。”
“只要这玩意能在我的艹纵下动起来,时间就对我没有意义。”
小慧点点头,和阿破扶着已经半昏迷的叶卡捷琳娜上了车,无双就坐在我身边,道:“有问题随时问我。”
我酷酷道:“没时间。”
这时车还在一挡上挂着,等他们都上来之后我一踩油门,同时卡住了时间,我的车就在一片凝滞中独自轻灵地上路了。
说实话这样开车有点闷,车里明明还有三个清醒的大活人,可是一个个跟泥塑的似的,尤其是无双,还瞪大了眼睛,看着怪别扭的,因为在我的时间里,他足足有5分钟没眨一下眼。
我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了怒吼的轰鸣声,很快就驶出了郊区上了柏油路,两边的行人和车辆像世界末曰到了一样动也不动,任由我不停地超越,每到一个红灯口,如果前面没车我一律大模大样地闯过去,如果前面塞满了车,我宁愿绕路。
我不时地回头看叶卡捷琳娜,她很安详,安详得总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我甚至好几次想停车检查一下她的状况,但理智告诉我这样是不理智的……
小慧可能估计不足,我开车到达中心医院时足足用了3个小时,但好在车上的物理时间显示只有4分钟,如果不是心有旁骛,我可以更快——或者说更慢。
在医院门口,我轻轻地喘了一口气才放开时间,无双第一反应就是看表,他大声道:“天,120公里你只用了5分钟!”
就这么一会,一分钟过去了,现实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小慧把叶卡捷琳娜放在车座上,对我说:“现在我进去找院长,你配合我,但别抱着伤员乱跑,明白吗?”
我点头道:“明白!”
我拿出电话打给张泰伟,第一句就说:“出事了……”
小慧满意地点点头,开门跑了出去。
我言简意赅地介绍了情况,张泰伟也只丢过来一句话:“在门口等着,我马上让医院方准备。”
挂了电话,我再次回头看叶卡捷琳娜,轻声呼唤道:“叶子。”
叶卡捷琳娜微微睁开眼睛,虚弱道:“我们离开孤儿院了吗?”
阿破道:“我们已经到医院了!”
叶卡捷琳娜明显不信,她闭上眼睛,嘴角挂上一丝微笑,疲惫道:“我累了。”
我心里浮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一般重伤的人说“我累了”“我渴了”“我冷”之类的话都是不好的兆头,我探身抓住她的手道:“叶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叶卡捷琳娜似有似无地哼了一声:“……好。”
“从前……”
还没等我说下一个字,从医院里忽然冲出一队抬着担架的医生护士,在小慧的带领下来到我们车前,两个强壮的男护士娴熟地把叶卡捷琳娜搬上担架,然后一群人又风一般冲进了住院部。
这帮人风起云涌的,来去不到一分钟,我眼见叶卡捷琳娜进去,再也坚持不住一下瘫在了座位上,冷汗像开了闸似的湿透全身,同时感觉手足俱软。
小慧拍了一把阿破道:“去看着点,我们不能再出意外了。”
阿破忙跟了过去。
我拿起瓶水一饮而尽,小慧冲我笑了笑道:“干的漂亮,放心吧,叶子死不了。”
我点点头,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车里没外人,小慧没理由撒谎。
无双检查了一下车,忽然像发现了天外来物一样叫道:“老大,你就这样挂着一挡开过来的?”
“是啊怎么了?”
“为什么不挂挡?”
“……你没教过我啊。”
无双哭笑不得道:“你要学会挂挡,说不定我们会更快呢。”
小慧支着下巴想了一下,冷冷对无双道:“我让你拿车的时候如果你选的是那辆奔驰,我们一定会更快的——那辆是自动挡。”
后来我才明白,一路上汽车发出的轰鸣并不是因为我开的快,事实上,任何车挂着一挡然后踩满油门跑都会发出类似的杂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