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合,提及前未婚夫周子扬。
这,是要干什么?
“那个人的死跟我无关。”齐香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
宁轩辕佯装疑惑道,“我问你子扬怎么死的,没问,与你是否有关,你这么急着撇清关系,不符常理。”
齐香心里咯噔一声,自知因为过于慌张,导致失言了。
但,回味过来之后,又深感怪异。
照理说,她今时今地,在苏杭的地位,以及背后巨大的人脉网,注定了她位高权重,无人敢惹。
怎么,今夜好端端冒出一个人,就让她心似乱絮,如履薄冰了?
“他是因为家业失败,无路可走,选择以跳楼,逃避自己惨败的一生。”
齐香放松语气,继续道,“你应该清楚,人如果心存死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虽然和他有过一段感情,但,他想死,我拦不住。”
“关于你朋友的遭遇,我对此,表示遗憾。”
齐香一时半会,摸不清宁轩辕究竟要做什么,故此言行间,尽显客气。
宁轩辕笑道,“我怎么听闻,你对子扬的死,非常漠视?甚至嘲讽他死不足惜,咎由自取?!”
“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怎么会?毕竟,我们彼此相爱过!”
齐香猛蹙眉头,转口否认。
宁轩辕摊开名册,幽声道,“子扬离世两年,你从未祭奠,更从未主动追悼,既然如此,就别侮辱‘爱’这个词了。”
齐香瞬间哑口无言。
不过,她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两年多前,你窃取周家商业机密,联手四位本土豪族,暗中设计,迫使周家兵败如山倒。”
“这之后,逼死子扬,侵占周氏家业。”
前后两句话,让齐香的脸色瞬间青白。
虽说,周家的崩盘,处处透着古怪,一些本地人士也私下有所猜测,可,谁敢公开质问出来?
何况,齐香如今在苏杭的地位,几近如日中天了。
“我奉劝你,说话小心点,子虚乌有,未经证实的事情,最好别胡言乱语。”齐香果断冷下脸,言辞不善道。
宁轩辕对于齐香的提醒,充耳不闻。
他只是感慨道,“蒋沈韩杨,四宗豪门,再加上你这家世本该平平的齐姓一脉,五方联手,弄死周氏,果真大手笔。”
“草,周家是自己作死,败了产业,关我蒋家什么事?哪来的杂毛,胡说八道,犬吠一通。”
正当其时,一道不屑的嘲弄,响彻全场。
直到此刻,诸人才意识到,今夜,蒋家也有人在现场。
蒋钦。
蒋家家主的二公子,为人风流,历来喜欢往人多热闹的地方扎堆,本土各种娱乐场地,都曾留下他的身影。
宁轩辕右手搭在膝盖上,听见有人反驳,于是好奇得转过半边身子,凝望过去。
“看什么看,我蒋家做事向来手脚干净,这等阴谋诡计,还不屑去做,你别乱泼脏水。”
蒋钦昂起胸膛,大言不惭道。
“苏杭的爱琴海大厦,是子扬父亲穷尽二十年岁月,呕心打造的地标性建筑。”
宁轩辕说到这里,扬起手,示意蒋钦,“麻烦解释一下,爱琴海现如今,为何成为了你蒋家的产业?”
蒋钦,“……”
刹那之间,蒋钦哑口无言。
现场诸人,则眼神古怪,静等下文。
虽说,蒋沈韩杨四氏这两年的发展轨迹,乃至扩张规模,都处处透着古怪。
但,有些东西最好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不知情。
何况,周家覆灭早已盖棺定论,就结果论而言,死得冤不冤,惨不惨,又或者被谁弄死的,都没有深究的意义了。
不过,今夜被人放在台面上追问,多多少少,诱发了一些变故。
“给你五分钟时间解释,解释不了,我送你上路!”
宁轩辕再次扬手,示意蒋钦。
蒋钦,“……”
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