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压不过肋部的极度痛苦。额头上汗珠疯狂的从皮肤之下钻出来,整个脸庞顷刻间就湿漉漉一片,而他却没有发出半分声音。
又催促了几遍,慕容萱打死也不敢动手,无奈之下陆铭只好让她帮忙扎下金针先止血再说了。
针线慕容萱的确用过,可是足足有上十厘米之长的金针慕容萱却没有碰过,更别说再这么漆黑的情况下将二十多支长长的金针扎入到人体之内。打开包裹得完完整整的布革时,慕容萱不由得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真的要扎下去吗?可是我真的不会...要是我不小心扎错了怎么办?”
“你只管动手就是。”
这是慕容萱有生以来最为紧张的一次,在陆铭的指引下,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伸手一寸寸的摸到陆铭所说的各个穴位,在这期间,她甚至能够听得见自己咚咚跳动的心跳声。
...
金针扎完之后,陆铭就艰难的盘起了身体,闭上眼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没有动弹。
“你还在吗?”
良久听不到声音,慕容萱竟然发觉黑暗是如此的让人恐怖,晃动不息的暗河拍打在洞壁上面发出一阵阵的声响,声响在高高的洞穴中来回传荡,夹杂着隐隐的风声,听起来就宛如有无数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在低声闷吼一般,从身处的石面往下看去,水下宛如藏着什么活物一般,让人心中发寒。
慕容萱努力的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之前看过的一些恐怖电影的情节却一遍遍的浮现在脑中...她突然强烈的想要与陆铭说话了,只有感受到还有一个人在旁边,心中的惊恐才会淡去很多。
也不知道外面的夜色到了什么时候,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开始变得像寒冰一样寒冷,慕容萱牙齿打着颤,不禁往陆铭的身旁挪了挪。这一刻,陆铭不再是那个让她讨厌的学生,而是如同一座山一般,充满了安全感。慕容萱甚至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陆铭才是她的老师,而她更像一个年轻的学生...
不管承认还是不承认,在这恐怖的黑暗之中,陆铭已经成了慕容萱唯一的依靠了。若是仅仅她一个人在这里,恐怕会恐惧得发疯。
当陆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身体的时候,慕容萱发自内心的高兴道:“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你可千万别不说话了!”
金针止住了流淌的血液,一个多小时的调息恢复了一些力气,陆铭的双眼重新有了光彩,黑暗中转头看了看离自己很近很近的慕容萱,轻声道:“脱去湿漉的衣服,不然你撑不过今晚就得病倒了。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的恢复精力和力气想办法离开这里。”
说着陆铭已经将自己已经成为破乱的上衣撕破丢在了一边。
陆铭的动作让慕容萱一阵害怕,惊恐的捂住胸口道:“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的老师!”
陆铭并没有说话,而是极其自然的脱下了湿漉漉的长裤,就只剩下一条短裤遮住重要部位了。若只是自己一个人,陆铭绝对会脱光。他经历过很多比现在严重得多的生死困境,清楚的知道只有活着才能再言其他,对于生命的坚持执着根本不是慕容萱所能够理解的。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陆铭就不会放弃。
对于慕容萱的惊恐,陆铭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想要活着出去的话接下来的时间里最好听一听我的话,因为我们可能会有很长的时间得不到食物的补充,尽快恢复精力才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之后就躺下闭眼休息了。
慕容萱挪动身体离陆铭远远的坐着,死死的盯着陆铭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突然扑过来对自己有所不轨的动作。
可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后,陆铭早已平稳的睡着了。而慕容萱却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牙齿打颤,身体哆嗦产生的微末热量根本压不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带来的刺骨冰凉。
知道陆铭说得是事实,而且陆铭已经睡去,胆子微微大了一些,终于红着脸小心翼翼脱去了外衣。湿漉漉的外衣褪去,身体产生的热量将皮肤上的水分弄干之后,虽然还是很冷,但也终究不是难以抵抗了。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大半夜的时候,一下午的折腾,早已又饿又乏,也不知道睁着眼睛过了多久,慕容萱的眼皮越来越重,汹涌而来的困意涌上来让她呵欠连连,在坚持了片刻,实在是抵挡不了睡意的搔扰,终于躺下悄悄睡着了。
在思维随着睡意模糊前,慕容萱的最后想法是:希望他不要乘着我睡着了来侵犯我,不然的话我就算拼命也要拉着他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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