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收她钱,看的是面子和情谊,现在若是在不收钱,她就是脑子有病。
头次去帮忙,出了事情,无人站出来帮忙,也是她运气不差,皆大喜的给解决了。
但这次,她面临的人和事,自然是多了,没由的一分钱不收,还跟着傻叉似的去帮忙,纵然是再多的情分,也没有这样白给的。
赵氏听到李蕴唤自己赵管事,又听她语气里带了疏离,顿时觉着,失去的人心,怕是再难找寻过来了。
纵是她一个月才拿了二十两的月钱,但她张口却道,五十两。
这……
李蕴瞧见赵氏犹豫:
“若是胡婶儿觉着不行,那完全可以拒绝,阿蕴与两个孩子,若是不能留在庄子上,且去那山上,照样能生活足够。
这事儿您也可与胡管事商量,结果如何,您若是方便就差个婆子告诉我一声,那阿蕴就先走了。”
能张口要钱,李蕴自然是不想再与赵氏有什么情分。
话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她们又不是什么亲戚。
说好听的自己来暂时打理庄子,通俗点,就是暂时管家,管着万家主子们吃喝拉撒睡。
这种非人之事,若不多要点钱,岂能对得起自己。
李蕴说着便走,赵氏自知挽留不住,她是不敢和胡兴商量。
若是被胡兴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加上李蕴与许轻远,又是胡兴的救命恩人。
赵氏觉着,胡兴肯定不会与自己站在一方,他是最重这情谊,岂料,他的两个恩人,却被自己和闺女算计一道。
思前想后,赵氏拿不定主意,却又不敢与胡兴商量。
在跟前的孙婆子,瞧着赵氏心神不宁的,随即说道:
“方才,婆子我去找胡管事,见他心生几分不悦,这种事,还是别告诉了他好,省的回来又要吵架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只是一个月五十两,让我拿钱出去,我这心跟滴血似的。”
杜婆子在跟前也说着,“暂且给她一个月的时间,等这前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婆子管事您再把这权利收回来。
那时候,您这腿伤养的也差不多了,总归就是多花了三十两银子出去,还能把事情安排的服服帖帖,周到细致,倒是不差的。”
被杜婆子一说,赵氏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才道,“还是你在我跟前用的顺手,今日先晾她一下,明日你再去告诉她,说我同意给钱让她打理庄子。”
不讨喜的孙婆子的撇嘴瞪眼,心中暗啐骂,都是算计人的老东西,面上却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
李蕴刚出了胡兴家的偏院,就看到了许轻远带着两个孩子,就在门口等着。
“你们怎么在这里站着?”
李蕴立刻走上前,摸了下小南和小北的头,这才看向许轻远,
“担心你在里面出事,又觉着男子入内眷不合适,就在门外等着,阿蕴,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