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有些疼,只不过幸亏用叉杆顶了那一下,不太要紧,不然要是被实扎实地撞一下,可就有的苦受了。
抹掉脸上的鲜血,甩了甩手臂,没理会王八斤那种看怪物般的眼神,喘着气,盯着依然在树下狂暴的野猪。
树下的家伙还不知道已经死到临头了,仍然在狠命顶着树。肚测的三点伤口血流不停,等到血流过度之时,就是毙命之时。张太平现在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只好在树上静等。
一边盯梢,一边反思刚才的战斗。揉了揉手腕,心里想到,还是经验太少了,不然叉杆断的那一刻也不会愣神差点酿成祸事。如果稍有点猎手的经验,就会及时做出正确有效的反应,而不是愣神了。
树下野猪的力量渐弱,血流得到处都是。
这时,玉米地那头的路上传来嘈杂声和灯光。柿子树这里离村里不远,刚才的吼叫声传到了村里,村民立刻报告给了村长。村长急急火火组织人手前来救援。
“王八,在哪里?搭个声!”有人大声喊道。
王八斤赶紧回应道:“村长,在柿子树这边,小心点!树下有只受伤发狂的大野猪。”
“大家拿好家伙,小心了,野猪发狂了可不好对付。”村长在那边叮嘱着。
树下的野猪听到响声后,掉头向着声音来源处冲去。
王八斤见此情景赶紧吱声道:“野猪冲过去了,小心了!”
张太平立马下树随着野猪的身后,大喊道:“前面的都让开,撞上了非出事不可,不想死的让开。”
转过玉米地,一群青壮手里拿着铁锨、钢叉之类的器械,站在野猪的去路上。老成点的人听到后赶紧站到边上,而年轻气盛的青年人却站着没动,张太平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野猪撞过去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提起铁锨就拍。
“小心,快让开!”老村长见状大惊。
可惜已经迟了,小伙子的铁锨拍在野猪身上便被滑开,没给它造成丁点阻碍。本来准备逃走的野猪又被激起了姓子,掉头向跳开的小伙撞去,随后而来的张太平顺手抢过旁边人手里的钢叉,在那千钧一发之刻,狠狠插进野猪的脖子中。然后发力将其推翻在地,有将铁叉拔出来,不顾喷薄而出的鲜血,直接压将上去。野猪狠命挣扎,但是张太平明显感觉其力量较之前小了许多。张太平又用断掉的叉头在其脖子上放了一会儿血。
感觉野猪挣扎的力量平息下来,张太平刚放松,没想到它出其不意地又蹦起来撒腿就跑。张太平心中冒火,没想到竟然让只猪给耍了。气急,跟上前拉住已经晃晃悠悠的后腿,三四百斤的重量直接扛起来,并使劲儿摔在地上。
这次其不再站起来,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几乎不再向外淌血,四肢一抽一抽的,眼见是活不成了。张太平满脸鲜血,配合上狰狞的表情,宛若魔神。在场之人深深被震撼住,一时竟无人说话。
短暂的寂静过后,一个声音传来“村长,怎么样了?”王八斤的询问声传来。
王八斤的声音就像丢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波纹。一群人立刻沸腾起来。
村长反应过来后,叫上两个人向着柿子树跑去。
剩下的人围着还剩一口气的野猪兴高采烈地议论着,离张太平远远的。张太平用衣角擦去脸上黏乎乎的猪血,刚才差点被野猪拱了的小伙上前来道谢。
“大帅哥,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还不知道会被撞成什么样呢。”
小伙子家离张太平家不远,叫王朋,人长得帅帅气气的,就是脑子有点憨二十刚出头,还没结婚,家里只有老母亲,住着三间瓦房,清贫如洗。但是之前却和张太平一个德行,凡是以张太平马首是瞻,出入麻将馆和歌舞厅之间。
至于为什么张太平被叫做“大帅”,却还是和一段历史有关的。但年上初中时,不知道在哪里看了一段讲述太平天国要事的文章,从此见人就自称大帅,并强迫别人称呼自己为大帅。时间一久,人们就很少称呼真名,通称大帅。
张太平瞥了一眼王朋说道:“没本事就不要强出头,迟早自误。”鉴于其和之前的张大帅关系不错,张太平想要拉其一把,就多说了一句。
“是是是,嘿嘿,以后见到这种事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这可是个考验心脏的活计。”王朋以前没少受张大帅的训斥,点头如捣蒜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