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本是在情在理的话,只是听在钟月姗跟许敬晗耳里,就成了她在说风凉话。
闻言,钟月姗蓦地红了眼眶,似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许敬晗沉下脸来,喝道:“别忘了这金银楼是你义父的产业,你义父姓钟!若是你义父在此。定由不得你如此轻视钟家人!”
“若是我义父在此,也由不得外人如此对我呼呼喝喝。”安若澜敛去脸上笑意。
“你——!简直目无尊长!”许敬晗抬手指向她。
安若澜任由他指着,毫不退让道:“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当初贴出的告示说了只有三十二套,那就一定只有三十二套,若是多出一套,那就是对顾客失言失信。一旦失了信用,金银楼如何取信于人,如何在盛京站稳脚跟?义父既然将这家店交给我,我就不能让这家店有任何的污点!”
缓了缓。又道:“况且,在商言商。金银楼打开大门做生意,与顾客姓什么叫什么没有半点关系,就是日后我义父娶了亲,我的义母在店里买首饰。那也得按规矩来!”
不见丝毫弱势的话,将许敬晗堵得没话说。
钟月姗深深望了眼镇定自若的安若澜,眼底闪过忌惮,她按了按眼角,强颜欢笑,对许敬晗道:“许叔叔,既然没有,那便算了吧,别让澜妹妹为难了。”
许敬晗也不想在晚辈面前失了风度。便顺势装作是在让着安若澜,清咳一声道:“不过是问你一声,你何必如此疾言厉色。你义父太惯着你了。”
带着几分批评意味的话让安若澜不禁心底冷笑。
许敬晗顿了顿,这才想起今日过来的另一个目的,他抖了抖袖口,恢复风度翩翩、斯文有礼的模样,问道:“你义父临走前,可曾提过何时归来?”
这模样看在安若澜眼里。就是道貌岸然,她摇了摇头。回道:“义父不曾提起。”
“那项夜呢?”许敬晗厌恶地皱起眉,似是极为不愿提到项夜的名字。
“项叔叔也不曾。”安若澜依旧是摇头。
听她称呼项夜为叔叔,称呼自己却是为大人,许敬晗又生了不满,硬邦邦道:“我与你义父是同窗挚友,你唤我叔叔便是,不必如此见外。”
安若澜但笑不语,心道你这态度可不像是对我不见外的。
许敬晗又问了几个问题,安若澜都道不知道,倒不是她不愿回答,她确实不知道。许敬晗被她一问三不知的态度给激怒,最后带着钟月姗拂袖而去。
安若澜默默在心底道:“好走不送。”
然而,这件事并不算完,钟月姗回到钟府后,将没能订到头面的事告诉了钟二太太,钟二太太想着要丢脸,便将此事又告诉了钟二爷,钟二爷越想越不忿,于是就添油加醋告到了钟老夫人面前。
“母亲,儿子是听说了的,文信侯府的大夫人,也就是澜姐儿的嗣母,是订到了那套头面的,澜姐儿敢说她没有在中间给便利?怎么到了钟家人面前,这便利就没有了?金银楼不是安家的产业吧?”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天地可鉴,慕容氏那套头面,是安世霆派人早早盯着金银楼,好不容易才订到的。
可钟老夫人不知道这事儿,她对安若澜是有几分真心疼爱,但到底不是亲孙女,她自然还是更偏向钟家人。
听了钟二爷的一面之词,钟老夫人不由得对安若澜生了不满,她厉言道:“我这就去与你父亲说说理儿,在钟家的地面儿上,断不能让安家人压到咱们钟家人头上去!”
钟二爷目的达成,自是好一番恭维讨好。
钟老夫人当真去寻钟老爷说理。
钟老爷听了钟老夫人的话,不由皱起眉来,不过他并未说安若澜的不是,而是对钟老夫人训斥道:“老二一向看澜姐儿扎眼,他的话你能全信?”
听得这话,钟老夫人不禁有些气弱,但还是道:“澜姐儿不将头面卖给二媳妇这事总是真的。”
“那又如何?”钟老爷反问,“没有的东西,你让澜姐儿变出来?”
“可二媳妇已经放了话,澜姐儿这不是让她难堪么?”钟老夫人气势愈发弱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她当金银楼是她开的,里面的首饰她想要就能要?敢说大话,就要敢承担后果!”
见妻子还要辩驳,钟老爷抬手制止她,厉声道:“别跟我说什么金银楼姓钟,金银楼是老四的,但却不是钟家的,老四自己打拼出来的这份产业,日后归谁所有,钟家人没有资格插手!你若想老四连个义女都没有,你就继续跟着老二去折腾!
听得这话,钟老夫人急了,按着眼角泣声道:“我不就说两句,哪来的这么严重,日后我对澜姐儿好还不成吗?”
她最怕的就是小儿子又孤孤单单一人。
钟老爷知她是记着教训了,也就不再多说。
钟老爷与钟老夫人的这一番话,安若澜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在那之后,钟老夫人对她愈发关心了。
钟二夫人丢了面子,愈发看安若澜不对眼不提。(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