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杖毙……
钱氏脸色灰白,颓败坐倒在地。
“既然你已经无话可说,来人啊,把钱氏拖下去,杖责十杖,发卖出府。”老夫人一句话便决定了钱氏未来的命运。
连最后的申诉机会都没有,钱氏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钱氏被婆子拖下去,慕容氏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尽管已经在老夫人手底下十多年,她还是会为老夫人的雷霆手段感到心惊。
心底还有许多疑惑,例如钱氏是如何买通丫鬟,毒药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毒,为何连太医都检查不出等等,虽然疑惑重重,但她根本不敢多想多问。
处置了钱氏,老夫人抿着茶,对慕容氏道:“钱氏已经认罪,至于铜雀跟那个被买通下毒的丫鬟,就交由你处置。”
“是。”慕容氏垂头应了,态度恭谨。
老夫人又道:“在处置赵氏一事上,你做的很好,现在事了,过几日就把赵氏送去田庄吧。至于莲姐儿,既然你已经替她相看好了人家,那就择日请人到府上来玩玩吧,也好相看一二。”
“是。”慕容氏不禁一震,心底对老夫人更加敬畏。
替安若莲相看夫家的事,她只跟两个女儿说过,眼下婆婆却突然提起,可见后院的一切都在婆婆的掌控之中,这个认知,让她又敬又怕。
最终,铜雀跟下药的丫鬟都被发卖出府,这一场后宅女人的争斗,在老夫人的雷霆手腕下,迅速落幕。
钱氏手中的瓷瓶,被秘密送到了老夫人手中,而后被直接销毁,这事儿只有老夫人与她的两个心腹嬷嬷知晓。
几日后,安四爷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送了他一杆秤,一个秤砣,并一套《孝悌三百千》。
这是委婉的惩戒警告,却比直接的处罚更令人难以接受。
安四爷羞愤难当,不忿道:“母亲,我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对我却与庶兄无异!甚至、甚至还不如五弟,儿子心中不甘!”
老夫人冷睨着面带屈辱难堪的次子,沉声道:“不甘?那你当想如何?”
闻言,安四爷一改方才的恼怒,眼底流露出几许喜气,道:“母亲,五婶身边的丫鬟晚雪乃是亲家母身边的红人,当做亲孙女一样教养的,若是儿子能将她纳入后院,想必对儿子颇多助益。”
老夫人无视他的沾沾自喜,淡淡道:“晚雪是孟国府的人,只是奉命来照看你五婶,你若想纳她为妾,那就自个去孟国府要人吧。”
安四爷脸上笑容猛地一僵,又硬挤出几分笑来,讨好哀求道:“母亲,您与孟老夫人情同姐妹,又是孟国公的表姐,您就替我……”
话说到一半,见老夫人闭上眼一副不搭理的模样,安四爷急了,叫道:“母亲,您愿意为五弟求娶孟国府的小姐,却连帮儿子讨要一个丫鬟都不肯吗?我是您的亲儿子啊,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被埋没,看着我前程无光?!”
“埋没?前程?”老夫人睁开眼,深深望了安四爷一眼,无动于衷道:“别说母亲偏心谁,那杆秤没有白送你,回去称称自己几斤几两重,然后再来跟我说话。”
安四爷脸上涨成了猪肝色,甩袖离开。
老夫人望着他忿然离去的背影,冷哼道:“整日里只知与些狐朋狗友厮混,心思不用在正途上,连亲子侄也谋害,也好意思跟我说前程?”
“老夫人消消气,四爷还年轻呢,难免不懂事。”宋嬷嬷在旁好言劝道。
“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现在还不懂事,以后谁还指望他懂事?”老夫人无奈叹息一声,道:“怪我没有给他寻门好亲事,也不瞧瞧自个的心性才干,就是稍微出息一点,孟国府的女婿还能是老五来做?”
这也就是说说,若是当年孟氏真的是嫁给了安四爷,怕是侯府更不得安宁。
想起往事,老夫人又是一阵头疼胸闷,宋嬷嬷替她拍着胸口顺气,笑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提着着实没趣。再过些日子就是永宁侯大小姐出嫁的日子,到时带着府上的少爷小姐们一起去沾沾喜气,指不定咱们府上也该办喜事了。”
老夫人被转移了注意力,眉头舒展开来,笑道:“这倒是不假,等秋闱过后,晟哥也该定下了,正好趁着这时机好好相看相看,看准了定下来,待过个一两年,就该办喜事了。”
“可不是,到时再添两个大胖小子,小小姐,一准招人稀罕。”宋嬷嬷笑弯了眼。
老人家都稀罕小孩子,听得这话,老夫人心中高兴,也不禁幻想起重孙满堂的景象,把那些烦心事抛了个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