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将军夫人口中喃喃,那眼里闪烁的神色甚是复杂。
“夫人,你清醒一些,子冉的命重要,你的命也同样重要!”楚沛握着她的双肩,似想要将她唤醒,看她这般不顾性命,他的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愤怒,“在你眼里,他重于一切吗?”
“对,重于一切!”将军夫人紧咬牙,对上楚沛的眼,看到他眼里的受伤与失落,心中微颤,但想到楚倾此刻的情形,她很快挥开了那份愧疚,“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了?”
楚沛皱眉。
“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们母子,可现在子冉在危险之中,你却漠不关心。”
那指责在院子里回荡,说罢一甩衣袖,趁着楚沛微愣的当口,挣脱了楚沛的钳制,转身朝着门外跑去。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着刚才那一幕,府上的人都知道,将军夫人性子温善,平日里说话都轻声细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将军夫人动怒。
“娘……”楚湘君回过神来,看了一脸阴沉的父亲一眼,立即追着将军夫人出了府门。
年玉刚策马出了城门不久,元德帝派来封锁城门的侍卫就到了,所有想要出城的人,都被拦在了里面。
靠近城门的那个酒楼的二楼,女子看到那抹身影在城外,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中,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配着那一身大红的衣裳,格外灿烂。
“太好了,她果然是去了。”常红鸢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到那一晚这年玉坏了自己的好事,常红鸢的眸子眯了眯,这些时日堵在心里的气,终于消了些。
这几日,她密切留意着年玉和沐王赵逸的动静,一直担心年玉会拿了那日她从自己身上拿去的瓷瓶,在皇后面前告发她,每日都是心惊胆战的害怕宇文皇后传她进宫,现在好了,年玉出了城,而她的目的地……
“君上,你写了什么?竟能让这年玉这般匆忙的往神策营跑?”常红鸢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满脸讨好与敬畏,君上说,他有法子让年玉去神策营,果然,这才多久的时间,年玉竟那般匆忙的策马而去。
常翎歌握着茶杯,目光依旧落在城门外的某个地方,精明的眼里,似有什么东西凝聚,浅抿了一口茶,动作格外优雅,看得身旁的常红鸢,眼里都不由生出一丝热切。
君上这样的男人,在南越国,谁都想嫁,可惜,自己被选中来北齐,身上带着使命,君上的心里,怕也早就将她排除在他的女人之外。
半响,常翎歌终于开口,“你不需要知道。”
常红鸢微愣,忙扯了扯嘴角,“是,红鸢该死,红鸢不该多问。”
常红鸢摸不透这个新晋君王的脾性,更是不知道,他此番如此低调的打扮成侍从来北齐,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唯一一点,这个新晋君王,比她之前想象的,手腕儿还要厉害得多。
常红鸢收回神思,想着年玉,这个时候,她已经快到神策营了吧,而如今城门已关,年玉啊年玉,你还回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