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儿……栗儿……”杜姨娘跪着上前,将地上的谢栗抱在怀中,他明明在房中好好睡着,可为何……
对,是清河长公主,一定是她,可她到底将她的儿子怎么样了?
杜姨娘探了探谢栗的鼻息,探到了气息,可一颗心依旧放不下来,尝试着摇晃他的身体,可那人却似睡死了一般,怎么也摇不醒。
“栗儿,你醒醒,你快醒醒,别让娘担心啊……”杜姨娘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杜姨娘这般担心的大少爷的安危,实在是让人感动。”清河长公主目光扫向那母子二人,似听到她的声音,杜姨娘身体一颤,下意识的将谢栗抱得更紧。
“公主殿下,栗儿他还小,不懂事……”
“他还小?那本宫肚中的胎儿就不小了吗?本宫肚中胎儿就由得你谋害?”清河长公主倏然拔高了语调,似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气,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扔向杜姨娘,那茶杯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杜姨娘的额头上,砰的一声。
杜姨娘一声痛呼,茶杯撞到的地方,一道鲜血流出。
可自那一声痛呼之后,杜姨娘却不敢再吱一声,紧紧的抱着谢栗,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杜姨娘,可曾记得当年你为了进丞相府的门,是怎么跟本宫说的?”清河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抚着隆起的小腹,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杜姨娘目光闪了闪,“贱妾会安安分分……”
“安安分分?”清河长公主将术体从芝桃的手中拿过来,厉声喝道,“这就是你说的安分?那次四方馆本宫落水,那日玉儿敬茶,茶中的夹竹桃汁,还有这邪术,你哪一桩哪一件是安安分分的?”
前两次,若不是年玉机警,只怕她肚中的胎儿早早就没了,那当真是如了这狼子野心的贱人的意了!
“公主殿下,贱妾……这不是贱妾……”杜姨娘还想挣扎狡辩。
清河长公主皱眉,却懒得和她周旋,抚了抚额,“来人,把大少爷弄醒。”
话落,门口的侍卫立即进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佩剑,杜姨娘看着那阵仗,瞬间慌了。
弄醒?他们要怎么弄醒栗儿?
不,她不允许他们触碰栗儿分毫!
可是……
要承认了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她的下场只怕……
杜姨娘思绪之间,一个侍卫已经抓住了谢栗的手,用力一拉,便将人从杜姨娘怀中拉了出去,杜姨娘一惊,意识到什么,忙道,“公主殿下饶命,饶命啊,贱妾知错,是贱妾糊涂,不该妄图谋害公主和肚中胎儿,贱妾该死,可栗儿他是无辜的……公主殿下……”
杜姨娘不断的磕着头,磕头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听着让人心中生寒,刚才本就破了的额头更是鲜血淋漓。
承认了吗?
清河长公主敛眉,此刻,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半响,谢丞相匆匆进了门,看到大厅里的情形。
“这是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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