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话落,赵映雪面纱底下的眼睛骤然一亮,似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改刚才的失落,轻笑一声,意有所指,“这年府,若不鸡飞狗跳,怎对得起本郡主来这年府走一遭?”
年城毁了她的一生,那么,她势必将用这一生,来让年城生不如死,连带着年家,南宫家,那些曾经护了年城的,都休想逃掉。
年玉但笑不语,二人喝着茶,长久的沉默,却都似极有默契的不去打破那沉默。
小半会儿,年玉起身告退,赵映雪也没多留。
等年玉的身影消失在如意阁外,一直在一旁候着的萍儿,终于不解的开口,“郡主,奴婢不懂,奴婢以为郡主请二小姐来,是有意拉拢,可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二小姐在年府吃过许多苦,整个年府,就大小姐对二小姐好一些,但即便如此,南宫月曾对二小姐那般欺凌,奴婢看来,她应该是很好拉拢的。”
赵映雪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底一片深沉,沉吟片刻,似思索着什么,好半会儿才开口道,“你错了,这二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要精明得多,她不需要我们拉拢,况且,刚才我们已经达成了默契,这顿茶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目的达到了吗?可……
萍儿却依旧一头雾水,“默契?什么默契?”
“守望相助。”赵映雪口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她倒是觉得,即便没有自己的到来,那个年府二小姐怕也要在年府掀起一片风浪。
养心阁,此刻混乱得一塌糊涂。
年老夫人被送回院子,大夫很快就赶了来,只说是年老夫人受了惊吓,这才昏厥了过去。
可这就算是大夫不说,老夫人昏厥的原因,她们当时在场的人也都清清楚楚。
“都是那可恶的赵映雪。”南宫月咬牙切齿,满肚子的愤怒无法散开。
“老夫人若是醒不来……”
开口的是陆修容,刚才,她听说了老夫人昏厥了,就匆匆赶了来,来的路上,依稀打听了一下老夫人昏厥的缘由,更是不能错过这出好戏。
可话还没说完,却招来南宫月狠狠一瞪,立即闭了嘴,目光闪烁的站在一旁。
南宫月满脸愁容,她知道,年曜最在意的就是这个老娘,如今他有事在外,老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纵然是她,也不好交差。
过了半个时辰,躺在床上的年老夫人终于有了动静。
“娘……”南宫月立即上前,坐在床沿,关切的看着她,“娘,你没事了吧?刚才可是吓着月儿了。”
吓着她了?
年老夫人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布满疤痕的狰狞面孔,她才是吓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年老夫人挣扎着要坐起来,南宫月立即搀扶着,让她靠在床上,却是装着糊涂,“娘,什么怎么回事?”
“你还问我什么怎么回事?那年城的媳妇儿,映雪郡主,那张脸是怎么回事?”年老夫人厉声道,见南宫月不语,语气更是严厉,“糊涂,纵然是那映雪郡主的身份再尊贵,可你们也不能为我的孙儿娶这么一房妻室,那可是要毁了他一生的幸福啊!”
毁了年城的幸福?
听着的人,都不由觉得好笑。
“老夫人,大少爷他是不得不娶,谁让大少爷毁了人家清白不说,还放火烧了人家的脸……”
“陆修容,你给我闭嘴。”
南宫月凌厉的打断陆修容的话,陆修容承受着那视线,扯了扯嘴角,“夫人,我这不说的是事实吗?”
“什么事实?你知道什么事实?”南宫月倏的拔高了语调,许是知道在年老夫人面前是瞒不过去了,“无非就是一些乱嚼舌根子的传言,娘,分明就是那赵映雪勾引的城儿,咱们城儿是什么样的人,您老人家还不知道吗?他一直都安守本分,他腿从小就瘸了,本就已经很可怜了,又被人如此冤枉,还被皇上打入诏狱,差点儿……差点儿就没了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