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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令牌不是年城的,那应该就是年家另外一个公子的了!
“年家小公子?”元德帝早已被两家的争论扰得头疼,皱了皱眉,“叫什么来着?”
“年玉,他叫年玉!”年城迫不及待的开口。
年玉?
一直站在一旁的楚倾,面具下的眉心微皱,脑中浮现出那瘦弱少年。
如果是那个少年,那他应该希望映雪郡主就死在火里,死无对证,可他临走之前,分明说了一句,“映雪郡主交给你了。”
他也想救映雪郡主!
可他偷偷潜入火中,留下那一枚玉佩,是为了什么?
“皇上,年玉是府中小子,他母亲生下他之后不久就死了,老爷念他无母,所以就格外疼惜娇纵了些,许是这样才养成了他胆大妄为的性子,他若真犯下此事,都是臣妇管教不力。”南宫月猛然跪在地上,看似维护年玉的话,却是句句将年玉推向刀尖。
“年玉……年玉,一定是他,皇上,求皇上带年玉,还映雪一个公道!”晋王抓着那令牌,眼里的愤怒,似恨不得将年玉碎尸万段。
元德帝看了一眼堂下的众人,朗声道,“来人,带年玉!”
殿外,侍卫领命带人,刚出了文殊院不远,就遇到了正迎面而来的骊王和沐王。
“发生了什么事?”赵逸看这阵仗不寻常,向来爱凑热闹的他,随口一问。
“年家小公子昨夜玷污了映雪郡主的清白,又火烧阁楼,伤了映雪郡主,皇上特命奴才带年玉归案。”侍卫简明扼要的对沐王一说,恭敬的拜了拜,立即去执行皇命。
赵逸却是皱了眉头。
年家小公子?
刚才那个年玉吗?
“呵,*烧杀的事,那点儿大的人,当真做得出来?”
赵逸依旧有些不相信,虽是刚才那一见,但那少年眼里的纯澈,不像他们说的那般恶行昭昭。
“哥,咱们去文殊院看看热闹如何?”赵逸对身旁的白衣男子道。
骊王赵焱,恬淡宁静,如一抹空谷青松,遗世独立,与世无争,那气质在北齐,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还没开口回答,赵逸就抓住了骊王的手腕儿,“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掺和这些俗事,咱们就当看一出戏。”
赵焱无奈的笑笑,任凭赵逸拉着他,朝着文殊院走去……
厢房内。
年玉已经换上了衣裳,一身女装,正是今天一早,年依兰送来的衣裳,素白的颜色,穿在年玉的身上,更显得清丽脱俗,年玉将长发随意拢在身后,没有过多的装饰,不施粉黛,但女子娇美轮廓,被那一身衣裳浅浅勾勒,清晰可见。
年玉刚出了房间,几个侍卫就冲了进来。
年玉看到熟悉的阵仗,心中了然,终于来了吗?
“年玉呢?”为首的侍卫问道,在院子里找寻着符合条件的少年身影。
“我就是年玉。”年玉平静的开口。
侍卫看过来,他们要找的年玉是年府公子,怎么会是一个女子?
这所有的反应都在年玉的意料之中,正要开口说什么,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本宫证明,她就是年玉,你们把她带去交差吧。”
年玉和侍卫们齐齐看过去,清河长公主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那目光落在年玉身上,意味深长。
侍卫们再不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年玉,可清河长公主出面证明,他们也没有了话说,对清河长公主行了个礼,押着年玉离开。
“公主,他……她……怎么会……”芝桃在看到年玉女装出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明明是一个少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个女子?
清河长公主却淡定许多。
“她求赦免令是为了这个吗?呵,原来是个女子,女扮男装,欺瞒圣上,这年家胆子倒不小。”聪慧如清河长公主,一下就明白了,想到什么,清河长公主皱了皱眉,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芝桃,准备步辇,本宫要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