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谁了,怎么这个表情?”
自经过那胭脂店之后,余也就有些出神,也不知是看见什么了,莫不是还能撞鬼不成?这反应,可不像是余也。
“啊?没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去那边吧。”
真就是这么巧了,玉奴竟然在。看她们的样子是来闲逛的,可这是真的闲逛还是假的,就不得而知了。之前他撒谎骗了她们,这要是再碰见了,不知是怎样的场面。
扶霜有些怀疑,可也只有都放在心里。余也做什么,他心中都是有数的,不用过于担心什么。说不定真就是没什么事,是她自己多想了呢?
“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自然是希望你要是有什么话都跟我说说,而不是放在心里。要是遇到了什么不想见到的人,也要同我说,多个人也多份儿力量。你别总是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会让我觉得很无力。”
扶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股脑的就把这些话说出来了。明明余也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她还是多嘴了。反正,余也他们有羁绊,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行走江湖许久,又是做的大盗,总是有一些仇家,也有很多人视余也为眼中钉,恨不得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阴谋阳谋,全都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肮脏也恶心。
余也知道,扶霜是担心了,可这也没法去说。就是说了,又能如何,别扶霜自己的事儿还没着落,又扯到了其他事情上。这水族的三个姑姑,可不是吃醋的。
“等到了时候,我会同你说的,这个时候就别操心了。扶霜,现在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不是我的。别耽误了正事就好。”
“我知道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也不一直追问你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刚才那人就是他。”
“姑姑,姑姑怎么了!是谁,刚有谁来了?”
方才橘子的注意力都在胭脂水粉上,也没注意到是不是有人来了。要不是姑姑突然这样说,真是错过了。也不知道,姑姑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拦的那个人吗?”
橘子点了点头,还是有几分印象的,那人油嘴滑舌的,说的姑姑都信了,还把他放了。这是外地人,不知道具体是从哪儿来,又有着什么事。
“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想想觉得,都太蹊跷了。怎么可能这样巧,许多事情都正好赶上了。这人一直都很可疑,方才只是一瞥,他身边似乎有个人。不管姥姥让我们找的人究竟是是谁,先把他抓了去,要是错了再送回来。”
“可现在要是出去的话,也追不上人了,肯定是有所察觉。我觉得,姑姑还是别去的为好,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其他二位姑姑,免不了又得受些麻烦。好不容易没遇见两位姑姑,姑姑今日还是别去的好。”
也不是橘子有所偏袒,这是事实,依照那人的机灵劲儿,肯定早就跑了。徒劳无功不如不去,也给姑姑省了事。
玉奴本想去追的,橘子都已经这样说了,她要是在不管不顾的跑出去,一定会闹了笑话出来。要是那人还不是姥姥要找的那个人,就得不偿失了。
“也罢也罢,随他去吧。下次要是再碰到我了,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这次是他们运气好。橘子,发现可疑人的事就我们两人知道了,别声张了去。她们两个就想要我们手里的消息,我却偏不让她们知道任何事,就是要吊着她们的胃口。”
玉奴心生一计,豁然开朗。有些事情要是能好好利用起来,就能很好的帮到自己,助自己完成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忍让了许久,也是时候出手还击了,玉奴倒是要看看,她们是有什么样的能耐,和她又能争到什么时候。
曾煜被关在这儿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已经有些时候了,从刚开始的极其不适应,一心寻死,到现在渐渐归于平静,本以为是很难的事情,却是这样简单。只要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儿,也就不会那么难熬。他的娘亲,根本就没想过要他死,是吊着他的命,逼着他撑下去。
刚开始时,还有事没事过来看看,现在除了她身边那个护卫经常来看看他死了没有,也就没有其他人了。想想他曾煜,曾经也是一城之主,如今成了这么一个狼狈不堪地模样,倒是讽刺至极。
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是这样的下场。想死死不了,活着又这样的难,如此苟且偷生,也已经是够了。
“怎么,今日也是过来看我笑话的?真是够无趣的,就不会换一个花样?你们不嫌烦,我都已经觉得够了。早就受够你们了。”
那人没回话,曾煜也不抬头,还是趴着的时候最舒服了,就不用看到那些人恶心的嘴脸,他已经受够了,准确来说是早就受够了。就只剩下那么一口气了。成了这副模样,谁还管的上那么多?不管来的是谁,总不是自己想见的人。
“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请你别在这儿碍眼了,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再也见不到,你的嘴角,也够恶心的。”
“你就不抬头看看,究竟是在同谁说话?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服软吗?要是你早些服软,也就不用受这些罪了,就没想过所有的祸事,皆在自己一念之间?真不知道你这性子到底像谁……”
“像谁也不用你管,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快些离开!我根本不想见到你,每一天都在想,要是冰妍死了,从这个世上彻彻底底的消失该有多好?你要是很早的时候,就死了,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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