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茗田对吗?”
余也拦住了茗田,随意看着,并未把他直接带走。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也不会直接去找人。茗田藏的这么深,不慢慢周旋,的确是无用的。
茗田看着余也,并未慌乱,“阁下不觉得这样很是唐突吗?”
“嗯,的确是有些唐突。我知道你,挺老实的一个人。这果然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的,谁知道谁是什么样的,对吧?”
余也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茗田抓去。自然不可能只有茗田一个人,铁定还有同伙,抓住了一个人,自然是可以引蛇出洞的。只是,余也没想到的是,茗田其实才是三人中最有话语权的。
“阁下就是想把我带回去,也得说的清楚明白吧?城北多是外地人,幸存者少之又少,现在又是荒乱的时候,我总得知道,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吧?”
茗田与余也平视,已然没有了人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果然是只老狐狸,只是今日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也得跟他走一趟了。
“做了什么,你心里自是清楚。真是下得去狠手,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临桉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竟还不愿收手。难怪以前的临桉人,极其不待见你们这些西域人。”
余也盯着茗田,嬉皮笑脸着,茗田能感受到,他笑的多随意,就有多认真。
“阁下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临桉的人,本就排斥外地人,只是面儿上说的好听,实则虚情假意。除了西域人,可是还有其他人。城北不尽然都是一个地方的,阁下还是查清楚了再说话的好。不然误会了人,突然惹上了仇恨,那可就不好了。”
茗田眼神只是一瞬间的闪躲,他在临桉许久,自是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这里的一切,有多针对外乡人。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有余也那么傻,才会曾煜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不怕最狠的一把刀,是来自身后,最信任的人。
“茗田,你也无需装了。你们以为,兰青死了,线索断了,就是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但你们却忘了,兰青心里始终都是有曾煜的。他死之后,留下的扳指,找到了很多线索。你觉得,把那些线索串联起来,能找到谁才是幕后的人吗?”
余也本是忙的焦头烂额,脑袋都要想炸了,愣是没想到究竟是谁。好在,在死路的时候,突然柳暗花明,找到了隐藏着的。兰青怕被人发现,销毁了,就一一藏了起来。曾煜虽嘴上说不想拿着,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兰青,可还是妥善的保管了,在兰青死后,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拿出来看看。
这一看倒好,看到了刻在扳指上的字。寻着这些,可算是找到了。刚开始余也知道的时候,都有些觉得难以置信。他虽没有和茗田接触过,和琴师说话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过几次,确实是老实本分。没想到这最老实本分的。才是那个最意想不到的。
“余也,其实我觉得你太相信你身边的人了。跳开这些不说,还是有点脑子的。你啊,真以为手上握住了什么把柄,就必须得被你抓住?你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还是把我当成傻子了?”
茗田在兰青死后再三确认,趁机烧了兰青的住处,以为就是想留下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化成灰,还如何找的出来。他去看的时候,看的仔细,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兰青经常戴在手上的扳指,原来竟是在余也手上。这次也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当初就不应该留兰青一条命。
被自己埋下的祸端害了,也只有自己认命了。只是,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就是被抓住了,也有的是办法离开。就是自己走不了,依照颜开的性子,一定会带着书生前来。他们两个有二心也好,怎么都好,还没确定的事情,不会轻举妄动。一旦选择放弃他,也就等于对长老那边说找死。
看颜开和书生怎么选。书生那没脑子的,想的肯定是别管了,任由他自生自灭了。反正只要走了,就无事了。也就只有颜开懂事一些,更招人喜欢。
“自然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我啊,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挺有能力的人,只要认定的事儿,就没有做不到的。也不会认输,或是怎的。你们要我费了那么长时间,这好不容易,总算是找到了,你觉得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我能让你从我手里逃出去吗?”
余也笑着,看着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茗田现在是在赌,不知道究竟是赌的赢开始输,只有慢慢看。既然决定要赌,就得舍得那些时间。希望颜开不要让他失望了才是,否则啊,也别怪他不厚道了。
“逃不逃的出去,在我,余也你也不必过于自信。你的好兄弟曾煜,可是在城主府等着你押我回去呢。正想好好的问问,为什么城主大人做事如此不爽快。那么喜欢把面儿上做好,背后就是地狱,也不曾回头看看。真有天真的人信了,被害得永无翻身之地,直到死了还不知道为什么会遭此大祸,着实是可笑可悲。”
“你什么意思?”
余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再怎么数额,曾煜也是他的朋友,曾煜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在这个紧要关头,再不信任他的话,真不知道曾煜会怎么样。余也不想把曾煜活生生的逼疯,便不停的跟自己说,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就是再好奇,也得忍着。等到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很显然,茗田是知道的。或许说,他知道的更多一些,许多余也心中一直没有答案的事,也许茗田都知道。至于他能不能松口,把那些话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余也自然是觉得自己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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