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这才放下心,余也向来是最重承诺的,他既然都这般说了,要是再怀疑,倒是他的不是了。以前也不像现在这般疑神疑鬼的,经历了这些事儿,他自己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开始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还是多忧心些比较好,瞻前顾后的小心翼翼,会比莽撞好很多。
“琴师,我且问你,这里有没有西域人?”
再三确认周围没人,余也才问道。这要是被哪个有心人听了去,可不是那么好办的。一个个的,背地里搞事情比谁都厉害。
翎儿好了的事情,估计也有人去说了,给人留下了把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好在城主府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些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出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之前是曾煜无心去管,现在可不一定了。
琴师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只是,染了病,昨儿死了。说来也怪了,只听是风寒,病了一个多月,精神状态不好。不知从哪里得了药,吃下后本来是快好了,谁知这人命不好,昨儿就死了。也不知道,余也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人。
“这里聚集的都是外地人,来自各地,西域人自然是有的。临桉虽面儿上说着不管是从哪儿来的,都是一家人,实际上非常排外。这些我也就跟你说,话说多了容易得罪人。我可没有嫌自己活的长。你得先跟我说说,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可有什么特征?”
琴师斟酌了一下,还是打算先问清楚。可以说,城北鱼龙混杂的,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个主儿,是有些麻烦的。他本就不想惹麻烦,能避开的都避开了。
余也也不知那人是什么样的,说不出一二来。
“你先同我说说,总共有多少人。不必说特征,不会有什么事的,信我。”
“之前还是有些人的,后来你也知道,临桉闹的鸡飞狗跳,大家心里都怕。这虽然是安全区,但每天都会有人死。最近还算是好些,没什么人出事,除了昨儿死的那个西域人……”
“你可是亲眼看见他的尸体?”
余也一听,心中不由得一喜。总算是有了些眉目了,虽说也不是一条明显的,但比什么都不知道好多了。
“尸体都发臭了,我哪儿敢过去看,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迟年,怎么,你认识这人?”
余也反应有些大,倒是把琴师吓了一跳。他和那人,也是相处了些时日了。
“他这人素来不爱讲话,就是别人问他,他也是几个字就答了。可以说,就是一起相处的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人和他有过多交情,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他都是那样的态度,我要是再过去,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琴师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绝无虚言。怎么说,他是那种算得上是自来熟的人,看起来和谁的关系都不错,但没有交心的人。旁人看着,只觉得他人缘好,有些人是羡慕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啦。既然他都去世了,我也多说什么了。琴师,我要跟你说的是,小心身边的人。这人啊,披上其他皮,谁都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伪装。别太相信一个人,也别对一个人抱着过多的恶意。如果城北你不想待了,就来城主府找我就好了。”
琴师不会骗他,余也一直都知道的。要是想骗,早就骗了,不用等到现在。有害他的心,随时都可以让他见阎王。
琴师摆了摆手,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真要去的话还是算了,我知道你事情多,多个人也是给你添麻烦。我啊,在这城北待了许久,还算是了解这儿的真实情况的。怎么说都是一起经历生死的,他们要是想害我,早就害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不是?”
“好吧,既然你决定留下来,我尊重你的决定。有事千万记得来找我,别一个人扛着,有太多的不确定,我不知道我的能力能找到多少,太危险了,我说的话要记在心里,明白吗?”
余也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着。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最怕死了,能活着干嘛跟自己过不去不是?真要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一定去找你。知道你忙,快走吧。这儿的消息有我在,放心好了。”
见琴师答应了,余也的心才有些安心。怎么说,他的手也伸不了多长。也不知道前路有什么状况,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尽力把危险降到最低。
“我说琴师,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贵气的人了?之前听你说,我还不信,真有人找你了,果然不一样,人都气派了不少。有这样一个人物惦记着,还真是不错啊。琴师你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这可让我好生嫉妒呢。”
这人是同寝室抢吃的的人,名寒鸦,两人经常一起走,不是说关系好,只是互相利用罢了。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结伴而行比一个人好。有事也好相互照应,别出了事儿连个给自己收尸的人都没有,这就非常难受了。
“寒鸦你何必酸我,我要是可以走,早就走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他只是以前认识的朋友罢了,误入了临桉,迷了路出不去了。我们都一样,哪里会有人先出去。”
琴师的话半真半假,对付寒鸦,只有拿出一些真话来,让他自个儿猜去。要是都是假话,就好玩儿了,依照寒鸦性子,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定会闹得鸡犬不宁。届时,城北其他人知道了,不仅会对他不利,更有可能让余也死在这里。
在城北待的久了,性子都开始扭曲了。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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