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也琢磨着兰青的话,看似没什么破绽,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兰青身上疑点重重,难免让人觉得奇怪。都太突然了,他躲在暗处好好的,突然又出来,可以说是故意同余也撞上了。这一切要真不是巧合,兰青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些,让人不寒而栗。
“曾煜不在这儿,有什么话也不必瞒着了。话中有话,不如一次性说个痛快,光憋着你不难受我听着都觉得难受。”
余也就这样看着兰青,十分慵懒惬意。怎么说呢,被上刑的又不是他,自然是不痛的。反正兰青已经落在他们手上了,不就是随着处置了吗?真要是他做的,有的是办法让他承认。大不了就这样一直耗着,看谁最难受。
兰青满脸写着冤枉,道,“镜月的死和我有关,临桉的衰老症也因我而起。若是你怀疑,所有的一切幕后主谋都是我的话,是万万不会承认的。真要是是我做的,我不会留一个活口,斩草除根,谁都懂的道理。你觉得,我要是有那样大的本事,还会回来上演苦肉计?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像是句句属实,余也想想觉得也是。兰青怎么说也是跟在曾煜身边十几年的人,就是再狠也不至于狠到这个地步。但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兰青,是其他人假扮的,可就说不准了。
“你要真有诚意,就该说说具体的法子是什么,你要这样,怎么会不招人怀疑?”
余也可等不下去了,也不想一直同兰青打着拉锯战,该放下的就放下吧,翎儿还等着他回去救命呢。拖得时间越久,越是不利,小孩子哪里受得住。
“为何你会觉得,我身上一定有法子呢?余也,就是知道法子又如何,又能做的了什么事?他们本就是想慢慢折磨,哪里舍得人死的这么痛快,那个法子也只是缓解一下,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明白吗?”
兰青虽是狼狈的,但还是面不改色,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或许说,兰青在曾煜和他的面前,差距太大了。兰青顾及曾煜,可不会见得一定会顾及余也。
“你若是老老实实说了,也就没什么,若是不说,就别怪我把曾煜找来。届时,是什么样的,可就说不准了。你手中有法子,却自私至极,该被扒皮抽筋还是挫骨扬灰?想来,也不必我多说了吧,你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余也居高临下般看着兰青,眼里更多的是桀骜,他治人的法子还是有许多的,兰青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总归疼的不是他,随便怎样都还好,就看兰青心中如何想,如何做了。
兰青知道对不住曾煜,最为亏欠的就是曾煜,这个情况是不愿意再去见见曾煜的,真要是见到了,也就不用活了。依照主上的性子,定然是说到做到,毫不含糊。
“兰青,你别忘了,镜月的尸首就在府里。这要是被阿煜找到了,他会如何呢?你也不用瞒着了,不就是诅咒吗,瞒的这样辛苦,这样严实,以为一定是找不到吗?你有你的法子,我也有我的办法。如我刚才所说的,你要是老实说了,什么都好说,要是不配合,就不一定了。”
“你如何知道的,衰老症不是怪病,而是恶诅?”
兰青只是一瞬间的惊讶,一下子也就明白了。
“余公子还真是绝顶的聪明。”
兰青想着,余也趁着这些时间,应该是去找了一些人,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偏生就这样奇怪,这么霸道的怪病,怎么可能有人没事?只有恶诅才解释的清,这恶诅只可能是从镜月的尸体传不出去的。
余也刚开始也只是猜测罢了,看到兰青眼中的躲闪和恍惚,才证实了心中的想法。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信什么,偏偏什么就是真的,且是真的不能再真。他的几次猜想,竟是一一都对了。
这样歪打正着,他还是挺惊讶的。很多事情,接二连三的巧合串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兰青,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的?最后都一一说了,别让人猜来猜去的。拢共就这些事,还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是打算一直打哑谜?若是你是想一直打哑谜的话,我也不介意成全你。你要知道,我对很多人都不会存在什么心慈手软的,硬要试试的话,不介意陪你好好的玩玩儿。”
余也没什么性子,刚已经是耐着性子询问了,可兰青愣是跟打太极一般,把事情推来推去,着实是让人觉得生气。他还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真要是惹急了,直接打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能简单处理好就简单处理好吧。看兰青到底会不会配合,不会的话,就用强了。这样绕弯子,听着也觉得脑袋疼,听不得这些话。
“衰老症的确是恶诅,我本想找机会告诉主上的,一直都未曾找到机会。镜月死后,那些人找上门来,第一个找到的就是我用寸竹。寸竹傻,挡在了我前面,生生承受了许多。我做了假象,让主上觉得我和寸竹都已经死了,我在暗地里找着办法,可就是不曾找到。除了知道是恶诅,就再没打探到其他消息。主上一直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我要是突然出来,主上又会怎么想?慢慢地时间长了,只有待在暗处,也好躲得过被西域的人追查。这个事他们是笃定不会出错的,要是看到还有我这样一个大活人,指不定成什么样子。我这才不敢露面,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你要不信,大可以看看以后,看我是不是在说假话。”
兰青也就这些事了,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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